：“先生，若吕布真信了刘备，不再对刘备有所忌惮，甚至可能结盟，那对我兖州岂非大大不利？我等该如何回复主公？”

程昱放下茶盏，目光深邃，并未首接回答属下的问题，反而问道：“那张羽的府邸，可曾打探清楚？”

亲信一愣，随即答道：“回先生，己查明。张羽府邸就在州牧府西侧两条街外，门庭不算显赫，是前些日子新搬进去的宅院。”

“很好。”程昱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备车，去张府。”

亲信虽不解其意，但不敢多问，立刻应声退下准备。

程昱的马车停在张府门前。亲卫上前递上拜帖。

门房是个机灵的老仆，接过拜帖看了一眼，并未惊讶，反而恭敬道：“原来是兖州程先生。我家主人出门前曾有交代，若程先生来访，可先请入正堂奉茶，主人稍后便归。”

程昱闻言，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张羽料定他会来！这份料敌机先的本事，让程昱对其评价又高了一分。他面上不动声色，颔首道：“如此，便叨扰了。”

随即在门房引领下步入张府正堂。

堂内布置简洁雅致，几案书卷，透出主人清雅之气。侍者奉上香茗，程昱安然就坐，耐心等待。

约莫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张羽身着常服，面带风尘之色，快步走入堂内，一见程昱，便连连拱手告罪：“哎呀！程公大驾光临，羽有失远迎，实在失礼！方才去城外送友人赴任，耽搁了时辰，万望程公海涵！”

程昱起身，笑容温煦：“子平言重了！是昱来得唐突，未先投帖，扰了军师事务，该是昱告罪才是。。”

两人一番客套，重新落座。

寒暄几句，程昱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许汜：“方才在馆驿，听闻许汜先生似有归意，看来今晨与刘使君相谈甚欢？子平可知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