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招当没招,只不过带着几分伤怀,纯然淡雅地笑一笑,甚么也不与她多计较,她原以为他是心中有愧,却不成想……不想……她竟误会他至此……
“你若悔了,我再与你说件能让你更悔的事。”那人眼底映着幽幽火光,状似漫不经心垂首理了下袖口,故意拖长了尾音,淡声道,“太子仁慈,初登大统,感念昔日旧情不愿株连,本想赦了他死罪,只待他休了你,便能留下一命,刺配充军——”
他从袖中掏出张叠得整齐的宣纸,往她面前随意一丢,待她捏紧掌心只颤抖着手指将其拆开一半,现出首行“休书”二字,才复又故意缓声续道:“——可他宁死,也不愿签了名姓画押休妻。”
霍长歌闻言手上一顿,将那半开的休书下意识攒紧在手间,再不愿拆开了,她咬紧牙关,拧紧一对长眉沉重呼吸,虽止不住肩头起伏颤动,却始终傲然仰着脖颈,未曾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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