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跑。
她摸了摸颈间的银锁,那是母亲留下的,刻着"平安"二字。
锁片下贴着张纸条,是她前夜用炭笔写的:"决赛前夜,月上柳梢头,破庙后窗见。"
风掀起她的衣角,苏小棠望着远处御膳房的飞檐笑了。
灰面叟说的侧门,她熟得很——当年在御膳房当杂役时,她总从那道小门溜出去采新鲜荠菜。
门后第三块砖下,还埋着陈阿四藏的半袋绿豆,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的阳光格外亮,照得西院的青瓦泛着金。
苏小棠弯腰收拾案几,指尖碰到香柜底层的陶罐——灰面叟说的那罐"九熏沉水",此刻正安静地立在阴影里。
她对着陶罐眨了眨眼,像在对一个老熟人说话:"别急,该来的,都在路上了。"
远处传来铜锣声,是巡城卫在喊:"厨神大会,三日后开锣——"
苏小棠望着天空中掠过的鸽群,把最后一撮清心粉撒进香罐。
风卷着香气扑进鼻腔,她突然想起老厨头常说的话:"最好的伏笔,是让敌人尝着甜,却不知甜里埋着刺。"
而这根刺,就要在决赛前夜,扎进毒香门最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