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烛火摇曳。-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我将那块从码头角落找到的布片平铺在案几上,就着灯光细细端详。
它与我在劫船现场收集到的残布质地相同,颜色也相近,最特别的是边缘那道细密绣线,图案古怪,像某种古老符号,又像是某种暗记。
“这标记……”孙豹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摩挲布料边缘,“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抬头看他,语气谨慎:“在哪里?”
他沉吟片刻,眉头皱得更深,“是在漠北战场上……那时候我被突厥人俘虏,他们在战船上刻过类似的印记。但那时候我脑子乱,没太注意。”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王七低声嘟囔:“突厥人?不是说这次漕运袭击是本地水匪干的吗?”
“也许不是水匪。”我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也许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水匪。”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若这个标记真和突厥有关,那就意味着此案背后牵涉的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而如果这只是某个江湖帮派的暗记,那我们还有调查的空间。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连这是哪个帮派的标志都还不知道。
“珍珍,你在担心什么?”陈拾突然问道。
我怔了怔,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沉默。
“我在担心判断失误。”我坦白地说,“如果按孙豹哥的推测去查,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但如果不去查,我们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
话音落下,众人皆陷入思索。
王七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迷雾中走路,看不清前路,还怕踩错一步就会掉进深渊。”
“可总得走。”阿里巴巴忽然开口,眼神坚定,“就算看不清,也得往前走。?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他说完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去跑一趟河道边的城镇,找些老熟人问问这标记的事。”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有门路?”
“我以前在江南做过几年文书,认识一些江湖人。”他笑了笑,“说不定能打听点有用的东西。”
“那你小心行事。”我叮嘱道,“最近风声不对,别被人盯上。”
他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孙豹、王七。
我再次低头看向那块布片,心头浮现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次日清晨,天刚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珍珍!快出来!”
我迅速披衣开门,只见陈拾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怎么了?”我问。
“是阿里的消息。”他递给我纸条,“他在南岸镇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此符见于‘青云楼’,或与‘玄河帮’有关。”
“青云楼?”我喃喃重复,脑海中迅速搜索相关资料。
那是位于运河边上的一家酒楼,表面上是吃饭的地方,实际上却是江湖人士交流情报的重要据点。
“看来方向没错。”我抬起头,对陈拾说,“让王七准备一下,等阿里回来,我们就过去看看。”
就在我准备回房整理资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低语:“珍珍……”
我回头,看见孙豹站在阴影里,神情凝重。
“你真的觉得这件事能查到底?”他缓缓开口,“有些东西……也许不该碰。”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哥哥,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什么,只是……担心你。^z¨h¢a*o_h/a\o~z^h^a~n,.?c¢o-m-”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既然进了大理寺,就不能半途而废。”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夜晚,我又一次打开系统中的“官场关系指南”,输入“玄河帮”三个字。
信息不多,只有几条零散的情报:
- 该帮成立于十年前,活动范围主要在江南至京畿一带。
- 与多个商号有往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