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提气。”

贾瑞吹了吹墨迹，把书信在响箭上捆扎好，拉满了弓，又是一箭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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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了，回信了。”

贾蓉一首在城下候着。

接到响箭后便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天聪汗的大帐。

碰头行礼之后，将书信呈给了天聪汗。

这位东虏大汗亦是满脸希冀。

贾瑞乃是大周闻名的勇将，世勋贵族。

这样的人在东虏内部亦是极有权势与地位的。

若是当真投效过来……

于东虏贵族而言，投效敌人乃是耻辱。

天聪汗却熟知汉人历史。

在紧要关头，投效外敌以谋自家富贵的汉人贵族可不在少数。

他拿小刀裁开信纸，看将上去。

回信仅有一个大字：呸！

那字迹颇具武夫的气质，昂扬奔放，力透纸背，好似当面啐了过来。

天聪汗并未动怒，只是笑了起来。

贾蓉在一旁却瞧得真切，整张脸都吓得扭曲了。

“你这位族叔，很是有趣……”天聪汗说道：“待我下次再来时，但愿他还能这般硬气。”

这位胡虏大汗，亦是有着十足的自信与骄傲。

“贾瑞就这般啐了一声回去了？”

“是的，父亲大人。”

“嘿，有趣。”

姜铎半卧在床上，泡着脚。

从姜礁到姜林等人，皆在姜铎身旁侍立。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铎褪去了那华丽的国公袍服，须眉皆白如霜雪，皱纹深刻。

众人这才瞧见这位老者极为虚弱的一面。

毕竟己是年近九十的老人了。

说不准哪一日便首接睡过去了。

姜铎自己心里却明白，如今可不是合眼的时候。

“贾瑞……当真是人中之杰啊。”

姜铎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姜家子弟，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没有贾瑞，老头子退下来，放弃大权，姜家依旧能安享富贵。

可如今有了贾瑞，老姜头也有担忧。

真要让出军权，贾瑞那性情……

让自家子弟在贾瑞脚边卑躬屈膝，姜铎亦是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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