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带我去看看吧,远远看看就行。”
吕晨婉知道雍远是舍不得自己,想自己多陪陪他,他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已是难能可贵的绵绵情话,鼻子一酸,险些回身拥他入怀,可她不能,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狠心拒绝,不然以后雍远会更为伤心;可她想起自己以后再不能陪他,他又会孤孤单单,如何能不伤心?顿时眼泪倾出,此时此地,此情此身,纵使她想狠心疏远雍远,又哪里狠得下心来?她既不能狠心拒绝,又无法拥他入怀,只得答应,也乐意答应,点了点头,默默走向前方,纵使狠心伤心中只有一份温馨,可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她的爱情,是在互相陪伴中走向终点。雍远、吕晨婉在温馨的沉默中并排走着,爱让时间飞逝,二人还来不及开口说一句话,已然发现了梁征、胡诚、原正道三人的踪影,三位俊杰正在田野里勤恳修道。看到这一幕,雍远心中感慨,不由开口:“染上血瘟疫的于家庄村民,先是在王家庄搭建茅屋,后又在郡中运粮运货,我们需要时时刻刻关注村民有无异样,以免血瘟疫传开。三位俊杰经历过育芳郡血瘟疫,应知其危害之大,可此时竟能安心修行!修道者若不能急人所急,纵使修为超过真人,又有何用?”吕晨婉自然理解雍远的怨愤,三位俊杰来此若是为了修行,梁城主又何必命他们前来,可此时,她不能不找些矛盾,好疏远雍远,便道:“毕竟附近村庄的确没有任何异样,他们忙中偷闲修行一时半会怎么了?你不要忘了,是你要他们只做些可有可无的事!”忽生怨言:“你身体本来有伤,又何必生气,若是气坏了,我可不会再照顾你,你可能不知道,照顾人有多累!”她语出连珠,并不给雍远解释的机会。“晨婉,我……我并没有生气。”说罢,雍远分明感觉到晨婉身上有道力波动,心中似有些明白:“她也修行不怠,难怪忽然气愤。”“还说你没有生气,你这样苛己及人,谁还敢靠近你?我有些想师父师娘了,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他们,这几天,我会尽力找到方法,可是结果未必会如愿,那时,如果我不在这里了,那就说明我已离开了。天色不早了,雍师兄也快回去吧。”吕晨婉疾疾说罢,独自沿路急返。雍远僵在原地:“晨婉……”可刚才的眼前人已经只剩下不能给他回应的背影,使他更为失落:“今天的她怎么和往日大有不同?对我的称呼也改成从前?”但他依旧未曾多想:“大概是这血瘟疫扰得她心慌意乱。”雍远策马疾回永牧州,马上先思何大夫之事:“据何大夫说,日前,他家中被之时占,儿子小俊正好不在家,因此小俊才有机会听从长辈之言前来四玄门求助,可门中正好空无一人,才会使小俊去了于家庄,我当时怎会不在?是了,当日邻街正好失火,我是赶去救火,这才错过了小俊,使小俊正好遇到一人,而那人正好也要去于家庄,小俊又正好进去了一户染疫人家询问何大夫在哪。这一系列事情,看似都是偶然,可太多的偶然一起发生,那就绝对不是偶然了!小俊染疫的事定是沈王两家事先布局,眼下想要弄清,恐怕不能。可要我直接去问,他们定然不会承认,反倒会打草惊蛇,这该如何是好?”苦思半程路,终于有了一计:“若沈王两家的确和瘟疫一事有关,必然时刻关注着那五个恶人的消息,我若饶了那五个恶人的性命,五人必问缘由,而这个缘由也必会被沈王两家得知,如此便可不漏声色地让沈王两家主动找我,便可得知沈王二人的下落,我再以邪恶火数相逼,不愁二人不说实情!”雍远进得城中,只见处处人群攒挤,都在议论血瘟疫之事,更有甚者,风言风语道:“永牧州的血瘟疫之祸,都是谢平庸私放何家父子进城所致,可是他不去调查血瘟疫,却先是在城中抖威风,让这家不能出门,让行人绕着走,又接着去城门处卖弄权力,真是可恶至极!”听到这话,雍远心道:“谢师弟本就自责,若让他在城中承受怨愤,恐怕会压垮他。”调转马头,去西城门寻到谢平庸,见他双眼红肿,知道是整宿未睡之故,可劝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谢师弟,若是不累,瘟疫的事需要你帮我。”谢平庸回道:“我不累,师兄快些吩咐。”“你随我来。”雍远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听后,谢平庸愤怒:“连日来我们几经调查,也曾有许多猜测,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事竟是有人故意而为!”“这事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我相信师兄的推测,而且师兄的这个计划也必定能让沈富洋、王贵峰二人吐露实情!只是师兄,查出血瘟疫之事后,我们怎么办?我是说,你说的那两只白泽,根本救不下这么多人……想当年白额虎大人多么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