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雍远见她迟迟才出帐,连忙急问:“晨婉,不舒服吗?听两位大夫说,你睡了一下午。”
吕晨婉压下咳意,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好着。”说罢,走远一些,以免帐中的血瘟疫之毒传给雍远。雍远跟上:“走,让大夫看看,别染了风寒。”“不用。”吕晨婉赶紧拒绝,又恐雍远生疑,忙忙解释:“两位大夫也忙了一天,你别瞎操心了。”这才问:“你怎么来了?”雍远便将何大夫的事说了,再表明来意:“城中之事,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今天来,是想和你一起调查血瘟疫的事。”吕晨婉听了,心有惶恐:“若远师兄留在这,我染上血瘟疫的事恐怕很快会被发现,让他平增忧愁悲苦,更负他一往情深!”思虑狂转,终于稍有办法:“雍师兄,我也有事告诉你。”却是将“远师兄”改回了“雍师兄。”雍远略有惊疑,却不曾在意:“晨婉,是什么事?”吕晨婉告诉雍远这几天的调查所得,而后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想,可能是天魔种下血瘟疫给沈、王二人,胁迫二人做下这等滔天罪事,但我并无证据,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二人。”雍远皱眉道:“晨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天魔逼迫二人,为何不让二人在永牧州传染血瘟疫?”吕晨婉也觉有理:“是啊,为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恐与天魔无关。”“那会和谁有关?”“你再想想,付掌柜携卷钱财而走,这种事沈、王两家若是作罢,他们就不怕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沈、王两家生意做的何其之大,岂能不谙此道?由此看来,反倒是欲盖弥彰!”“你是说血瘟疫的事是沈、王家族所为?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有一个小人的猜测,你且一听。沈王二人不知从哪染上了血瘟疫,但他们知道这血瘟疫之毒当年是依靠圣兽之血才治好,二人也知道,圣兽都已离开九牧,圣兽之血恐怕再不能有,二人还知道,血瘟疫可以悄无声息的传染,二人更知道,自己品行不端,认定我们不会费心帮助,但是,若二人将血瘟疫的事闹得足够大,大到我们不得不重新寻找解救之法,这样他们就可以装作受害者,与于家庄村民一同获得救助。”“这……难道这样做会比直接求助更好吗?”“直接求助当然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这几个月来,四城五门接连败北,九牧处处谣言四起,尤其是原睦邑失守时,修道者无法救下所有人,只能保全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件事,使得人心惶惶,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些人已对修道者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晨婉,你还记得当日在广场时四城五门开诚布公时发生的事吗?”“嗯,那么多城主、门主费心解释谣言的事,但城民似乎不是很接受,不过还好最后城民们想通了。”“城民们并没有想通,那时,是我为了不冷到各位前辈之心,暗地中用出‘禁闭阵法’,使真挚之言在城民心府不断回荡,这才激起了他们的些许共鸣而已。除此外,我想这几日你也曾亲身体会。” 吕晨婉点了点头:“谢师弟只是收了村民的通行牌,却惹得村民不愿再吐露有关血瘟疫的事。”“所以,这几日,我专门写下上古美事,使人在城中诵读,期望能改变这一现状,重塑城民对我们的信任。”吕晨婉叹了一声,问:“你提起这个是想说什么?”“普通人对我们都正在失去信任,何况沈王二人生于经商世家?对于商人来说,花费大力气救下两个人,还是两个不学无术的人,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自然,也不认为我们会尽心尽力去救,但沈王二人并不想死,所以才会有眼下的局面。”说到这,雍远忽然有种预感,道:“晨婉,我们迟迟没有寻到医治血瘟疫之法,沈王两家应该也知,可沈王二人染疫多日,纵有灵丹妙药压制血瘟疫之毒,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二人绝不会坐以待毙,那么何大夫的事恐怕另有玄机!”“是啊,于家庄发生血瘟疫的事永牧州人尽皆知,那个给于大夫儿子指路的人怎敢让孩子进屋询问?”雍远叹道:“真是人心不古!”吕晨婉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查明血瘟疫之源,至于检测血瘟疫、医治血瘟疫的方法,就由我来。”“嗯,只能如此了,可是你要明白,这几件事做的无愧于心就行,万不可背负太多压力。”雍远说得心诚意真切。吕晨婉不由思量:“正是因为压力,刘渊师兄才会误入邪恶道,而远师兄也是。”一时眼眶通红,背过身道:“我知道明白的,你快回永牧州调查血瘟疫之源吧。”雍远很有迟疑,想了片刻,才道:“晨婉,梁公子三人这几天在忙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