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说是有一种药膏贴对风湿骨痛有奇效,只是缺了几味药,那名医去采药要等上几日,等药膏贴做好了,我再拿给祖母试试。”
魏云舒根本就不给老夫人问罪的机会,笑得跟糖一样的乖甜。
看得一旁的魏若兰一愣一愣的。
什么名医?
什么药膏贴?
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小孙女极少关心她,老夫人一时间有点欣慰,又觉得极为难得。
连连点头,“你有这份心,比什么都重要。”
魏云舒趁热打铁,眉眼弯得像月牙。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得了皇上赏赐给祖母的八宝酥,拢共就六块,分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祖母就剩一块,那八宝酥实在是好吃,我吃得快,吃完了就眼巴巴地望着祖母。
祖母嘴上说着我是小馋鬼,自己却怎么也舍不得吃那块八宝酥,把它给了我,祖母疼我,我都记得呢,那时我就告诉自己,等长大了,我也要对祖母好。”
其实最开始,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小孙女,只是她性格内敛,不争不抢,是个闷包子,堂哥堂姐知道她性子软,做错了事情就往她身上推。
她念着祖母教导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再加上继母总教她做人要忍,吃亏是福,就吃了哑巴亏。
她也不是没尝试过为自己辩解,唯一一次辩解就把祖母气病了半月,从那以后,再没为自己辩解过。
挨骂挨罚成了家常便饭,祖母对她失望透顶,她也就成了家里最不受宠的人。
今日一改先前闷包子的样子,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一时间竟忘了追究魏云舒的过错。
眼看着老夫人被魏云舒接二连三的糖衣炮弹轰炸得心情大好,继母吴素芬坐不住了。
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这孩子,犯了错就总想着卖乖蒙混过去。”
老夫人想起今日的种种传闻,好不容易浮现的笑容又凝固下来。
吴素芬继续道:“你今日的种种离谱之事都传到家里来了,先是突然冲出来挡在炤国公迎亲队伍前,又是把炤国公的新娘子吓死了,之后又胆大包天,公然当街顶撞炤国公。”
“你又不是不知炤国公是什么人,再厉害的人到了炤国公面前,都得恭恭敬敬捧着他,唯恐得罪了这尊佛,你倒好,出个门就惹了这尊佛,炤国公要是怪罪下来,咱们家哪能扛得住?”
“你说说你,怎么能惹这么大的祸呢!”
吴素芬气得痛心疾首,揪着手帕直按心口。
“婶婶,这事也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云舒。”
魏若兰适时站出来“维护”妹妹,“我想着娘亲喜欢吃明记的糕点,就去买糕点了,谁知就是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多事。”
老夫人脸色由一开始的欣慰慢慢转为失望,甚至有几分不喜。
魏若兰很是识大体地拉起魏云舒的手,劝道:
“妹妹,祖母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再气祖母了,好生向祖母认个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