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安微微一笑,道:“暂时无碍了,让苏姑娘担心了。\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苏璃月搭理他的客套话,嗔怪道:“明明有伤在身,还瞎逞什么强?”
李羡安笑了笑,站起身来,抬手去解拴在树桩上的缰绳,“苏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见他行动自如,苏璃月心中稍安,随即快步上前拦住他,眉眼一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李羡安,少给我装傻充愣,每次我一问起你的事,你就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苏璃月向前一步,逼视着他,质问道:
“说,为什么不直接把何裳和寿礼交给杨纪?”
李羡安言简意赅的道:“现在时机不对。”
苏璃月又问:“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李羡安并未回答,反而指了指头顶,“苏姑娘,天色不早了,若继续耽搁,城门一关,我们只能露宿城外了。”
“你不说,别想走。”苏璃月一把夺过缰绳,马儿受惊,原地嘶鸣,猛地一跃。
李羡安无奈道:“我说过,待寿礼一事尘埃落定,苏姑娘想知道的,我自当知无不言,不必急在一时,我们先回城,然后再细谈也不迟。\晓_税\C!M?S* `耕.辛.醉\筷?”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有你好受的……”苏璃月扬了扬手中宝剑。
二人走后没多久,一位绿衣女子策马来到山洞前的草地,映入眼帘的是尸横遍野,满地血迹。
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她心中一紧,立刻翻身下马,快步向山洞奔去,洞口是一堆燃尽的灰烬,往里走,烟雾缭绕。
抬手轻掩口鼻,忍着呛人的气味,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片刻之后,她步履沉重地从洞中走出,眉心紧蹙,面色阴沉似水。
……
巡按府。
杨纪换上一袭青灰色的常服,步入大堂时,已有两位衙役在等候。
白日里,由于多数衙役外出执行公务,杨纪便立下一条新规:凡有外出办案者,须于酉时前返回大堂,亲自向他汇报案情进展。
“大人。”两人齐声行礼。
杨纪摆了摆手,坐在主位上,问道:“有什么发现?”
“大人,那何裳仍是杳无信讯。”李油条低声禀报:
“自从我们那天见过她后,她就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
他是衙役中最会说话的,同僚都叫他“李油条”,旁边那位则因一双大眼,被唤作“王大眼”。~d.u_o′x^i~a?o?s+h_u`o·.′c^o~m¨
这两人曾陪同他去拜访过常瑾的外室,当时见过何裳,因此,寻找何裳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们。
“城门那边的守兵都问过了吗?”
“我们拿着何裳的画像去盘查过,没发现她出城。”李油条答道。
“大人,这几日我们几乎把陵安城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见她的影子,小人怀疑……怀疑她已经遇了不测。”王大眼说出心中的猜想。
杨纪沉默不语,这种猜测,他早已在心中盘算过无数次。
何裳在陵安,除了常瑾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之人,她突然消失,不会引起多少人察觉,这也使得他们的调查处处碰壁,毫无头绪。
杨纪抬起头,坚定不移:“不管她有没有出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人明白。”王大眼与李油条齐声应道。
杨纪点点头,又问:“杨管事还没回来吗?”
“大人,缿筒里的匿名信件越来越多,杨管事每日都亲自去逐一核实、处理,到现在还没归来。”李油条说道:
“大人,您当初想出缿筒这个法子,真是妙极了!如今巡按府的名声越发响亮,百姓们也更愿意将实情道出来。”
说的倒是没错,只是其中没有他想要的线索,杨纪心想。
王大眼问道:“对啊大人,你真是太厉害了,您是怎么想到的?”
李油条对身旁同僚道:“大人英明神武,才智非凡,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杨纪微微一笑,说道:“多动动脑子,换个角度,站在百姓的立场上想一想,这些法子,其实并不难想。”
缿筒是李兄想出来,我不说出来,纯粹是为了让他们不暴露身份,没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