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开,喧嚣声逐渐远去。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田启瑞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在苏璃月和李羡安之间来回流转。
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与楼主相伴同行。
在他的记忆中,楼主一向独来独往,极少与他人亲近,更别说还是位漂亮姑娘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想到这儿,田启瑞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暗自嘀咕,嘿嘿,等会儿回去,可得把这稀罕事儿,跟其他人好好说道说道,保准他们听到了惊掉下巴。
李羡安发现了田启瑞细微的笑意,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苏璃月,还在愤愤不平说道:“娄氏布行真过分,竟用这种手段抢夺生意,实在是令人不齿!”
田启瑞立刻收起小心思,故作叹息道:“唉,这娄氏布行仗着财大势大,这些年没少干这种排挤同行的事儿,我们小本生意,斗不过他们。”
苏璃月秀眉紧蹙,神色严肃且认真地说道:“田当家,一味忍让绝非长久之计,如今这娄氏布行变本加厉,若不加以制衡,往后整个行业怕是都要被他们垄断操控,你们虽为小本生意,但团结起来未必没有胜算,您觉得呢?”
听闻此话,田启瑞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李羡安。
李羡安直接无视田启瑞的眼神,道:“苏姑娘,你或许不知其中利害,莫看娄氏布行在平康县只是小布行,背后可是四海商会。”
苏璃月微微一怔,四海商会的大名,她自然是听过的。¨幻~想′姬? ^首\发.
四海商会不仅财力雄厚,人脉关系上更是错综复杂,朝堂之上有大量官员与之往来密切,江湖之中亦有势力为其所用。
这样的势力,难怪田当家会如此忌惮害怕。
但苏璃月眼中却并未露出退缩之色:“四海商会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们势力庞大,便能肆意打压同行吗?若大家都因畏惧而沉默,那这世间的公平正义何在?”
田启瑞苦笑着摇头:“苏姑娘,这四海商势力盘根错节,连官府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咱们这些小商户,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们连根拔起,实在是惹不起啊。”
李羡安可没心思看田启瑞在这儿装模作样,径直开口问道:“田当家,我刚才听说,这赖三能帮人找回孩子,可有此事?”
田启瑞点点头,正色说道:“确有此事,大约是一月前,赖三当时陆续找回了几个失踪的孩子,自那以后,他便声称自己有办法找到其他失踪的孩子,但需要收取高额报酬,不少桑农寻子心切,便凑钱请他帮忙,就盼着能早日找回自家孩子。”
李羡安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田当家,那你可知这赖三平日里都与哪些人来往?或者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径?”
田启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赖三只是一个混混,平日里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大家只知道他似乎有些手段能找到孩子,却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l!u~o-l¢a+x!s_..c¨o^m/”
李羡安沉吟片刻,又开口问道:“田当家,那在这城中,可还有其他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田启瑞回道:“对了,我平常会救济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他们提供些吃食,可近半年以来,那些孩子却陆续失踪了,他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在当地又没有户籍,就跟流民似的,我曾向县令大人反映过此事,可县令大人只说可能是跑到其他县里去了,并未太过在意,现在想来,这里面或许也有什么隐情。”
听闻此言,李羡安神色愈发凝重,脑海中诸多线索开始交织缠绕。
王家那场大火,发生在半年前,自那之后,闹鬼的流言便笼罩了整个县城,城中孩子也原来不是近段时间才失踪的,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更巧的是,娄济仁也是半年才来到这平康县。
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两人告别田启瑞,走入城中,路过一家蜜饯铺时,苏璃月脚步慢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看到她这样,李羡安率先走了进去,说道:“走吧。”
苏璃月赶忙跟进去,眼睛在摆满蜜饯的货架上扫来扫去,嘴里喃喃道:“好久没吃蜜饯啦。”
李羡安笑了笑,对掌柜说:“每样来一点。”
掌柜应和着,手脚麻利地将各类蜜饯分别装袋包好。
付完钱后,李羡安递给苏璃月,她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