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文书上冰冷的字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纵兵行凶,残害徐州别驾糜竺胞弟糜芳及随行官民,劫掠财货,罔顾道义,形同贼寇!河内太守张杨,即日交出首恶凶徒,赔偿所有损失,并向徐州郑重致歉!若敢推诿搪塞,迟延不办……我徐州大军不日将渡河北上,踏平河内,讨还血债!”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张杨心惊肉跳。他本就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过安稳日子的人。
刘备是什么人?那是击败袁术,坐拥徐州、豫州、淮南,兵锋正盛,连曹操都要忌惮三分的庞然大物!
借他张杨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动去招惹。可现在,这泼天的祸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砸在了他头上!
“杨丑!定是杨丑!”
张杨猛地将文书拍在案几上,又惊又怒,“除了他,谁还敢调动兵马去劫掠徐州的人?谁还有这个胆子?!”
他立刻对着门外怒吼:“来人!速传杨丑来见!”
不多时,杨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面有横肉,一身甲胄未卸,带着刚从军营回来的肃杀气。
见张杨脸色铁青,心中诧异,但还是依礼抱拳:“主公召末将前来,有何急事?”
“杨丑!你好大的狗胆!”张杨不等他站定,劈头盖脸就是一声怒斥,声音因惊惧而尖锐。
杨丑被这没头没脑的斥责弄得一愣,随即一股邪火首冲顶门。
他本就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当下脸色一沉,语气生硬:“主公何出此言?末将不知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