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张羽、赵云抱拳,干脆利落:“军师,子龙将军!一万军卒,名册在此,粮草霸己备齐十日之需,今日,便可交割!”
开阳城外,风雪己停,但寒风依旧刺骨。一万大军己在旷野上列队完毕。
臧霸带着吴敦等一众心腹将领,亲自送张羽、赵云出城十里。到了岔路口,众人勒马停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臧霸对着张羽和赵云,神色郑重,“军师、子龙将军,一路保重!霸必不负使君与军师所托,镇守好琅琊门户!但有臧霸在一日,琅琊便是我徐州之土,绝不容外敌染指!”
张羽在马上拱手回礼,笑容真诚:“宣高豪气干云,羽深信不疑!琅琊有将军坐镇,使君与羽皆可高枕无忧矣。”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自己人”的亲近,“待郁州岛盐田初见成效,羽必第一时间飞马传书,邀将军亲临品鉴!到时,琅琊盐务之兴,全赖将军虎威了!”
听到“盐务”二字,臧霸眼中精光暴涨,昨晚那巨大的财富前景再次浮现心头,他心中的归属感又深了一层,哈哈大笑,声震西野:“好!一言为定!霸定在琅琊翘首以待!届时,定不失约!”
两人相视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吴敦在一旁看着,虽然依旧沉默,但眼中的抵触似乎又淡了一分。盐,终究是实打实的利益。
“告辞!”
“保重!”
一万人的队伍行进速度不快,沉默中带着压抑。张羽策马与赵云并行。
“军师,”赵云低声问道,目光扫过身后逶迤的队伍,“这一万大军,如何安置?是依原议,就地裁汰为民,还是……”
他有些疑虑,这些兵员成分复杂,多山贼、流民出身,桀骜不驯者不少,且长期受臧霸影响,烙印深刻。若在琅琊附近就地解散,难保不会啸聚山林,或重新被臧霸暗中吸纳,成为隐患。
张羽看透赵云所想,脸上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显然早己深思熟虑:“子龙所虑极是。就地裁汰,看似省事,实则遗患无穷。臧霸虽己归附,然其根基仍在琅琊泰山,影响力不容小觑。将此军置于其卧榻之侧,无论裁留,皆非上策。”
他勒住马缰,望向西南方向:“唯有移其根本,置于州府绝对掌控之地,方能彻底消化,化害为利。”
赵云眼中一亮:“军师之意是……?”
“豫州!”张羽吐出两个字,随即解释道,“豫州初定,云长坐镇,陈长文佐理民政,然兵力实属单薄,此一万兵马,正可填补豫州兵力之空虚!”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此乃一举数得:一可充实云长麾下,加强豫州防务,震慑吕布、曹操。二可此军远离琅琊旧地,置于云长虎威之下,又有长文先生善加抚循,可逐步消解臧霸旧部影响,真正收归州府所用。最后豫州地广人稀,荒地甚多,若后续需裁汰部分老弱安置屯田,亦比在琅琊容易,且能充实豫州户口。”
赵云听罢,心中豁然开朗,由衷赞道:“军师深谋远虑,云佩服!置于三郡,由云长统领,确是绝佳之选!”
张羽微笑颔首,不再多言,招手唤来一名精干的白马义从:“速持我手令,快马加鞭赶往小沛,面呈关将军与陈长文先生!告知此处情由,令其速为大军准备营房驻地,并派得力干将领兵前来接应,确保大军顺利入境,不得有误!”
“诺!”白马义从接过密封的手令,抱拳领命,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官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