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臧霸猛地坐首了身体,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本以为这三条,尤其是赋税截留这一条,张羽至少要讨价还价一番,甚至需要请示刘备。¢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他万万没想到,张羽竟然当场拍板答应了!如此痛快!如此决断!
“先生……此言当真?不需……请示刘使君?”臧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巨大的惊喜和一丝疑虑交织。
张羽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使君既委羽全权处置琅琊事宜,羽自有临机专断之权!将军诚意拳拳,所提皆为稳固琅琊之良策,羽若再行推诿请示,岂非寒了将军之心?又何以取信于琅琊军民?此事,羽一言而决!”
一番话掷地有声,臧霸怔怔地看着张羽,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无比高大。
“好!好!好!”臧霸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声震屋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畅快!他伸出那只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右手,悬在半空,目光灼灼地盯着张羽:“君子一言!”
张羽也长身而起,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修长有力的手迎了上去,与臧霸的手紧紧相握!
“快马一鞭!”张羽的声音同样铿锵有力!
两人的手重重一握,随即松开。相视片刻,同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这笑声冲散了厅内最后一丝阴霾和紧张,连吴敦等人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虽然心中仍有芥蒂,但主将己决,且条件似乎并未吃亏,他们也只能接受。
“痛快!”臧霸亲自为张羽斟满酒,“待州府正式文书一到,霸立刻交割兵马!那一万兄弟,就托付给州府了!” 他刻意强调了“交割”和“托付”,表明自己说到做到。¢p,o?m_o\z/h-a′i·.?c~o^m.
“将军放心!州府定会妥善安置,不使勇士寒心!”张羽举杯相迎。
气氛彻底融洽。酒宴重新变得热烈,推杯换盏间,话题也自然深入。
张羽端起酒杯问道:“宣高将军,方才提及马道之事,羽有一问。如今青徐马道贸易,情势究竟如何?将军麾下豪杰,想必对此知之甚深。”
提到马道,臧霸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换上了一副极其郁闷和愤恨的神情,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案上:“唉!别提了!子平先生,一言难尽!糟透了!”
“哦?愿闻其详。”张羽露出关切之色。
“还不是兖州那两个杀才闹的!”臧霸咬牙切齿,“曹孟德与吕奉先在兖州杀得天昏地暗,连累得我们这条财路都断了!那吕布,不知听了哪个阴险毒辣的狗头军师之计,竟派兵封锁了通往兖州、豫州方向的主要隘口和水路!名义上是查细作,实则是专盯贩马商队!慢说琅琊,只怕下邳泗水一线也不容乐观!”
他越说越气,络腮胡子都微微颤动:“这厮完全不讲规矩!以往诸侯交战,只要不是敌对,商旅交点过路钱,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他吕布倒好!管你是哪家的商队,只要运的是马匹,轻则扣留,重则……人货皆没!琅琊有几个胆大的,仗着有点关系想强行运马,结果……”
臧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连尸首都找不回来!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绝户计!断了马匹来源,曹操的骑兵就成了无源之水,迟早被并州狼骑耗死!想出这主意的人,心肠比蛇蝎还毒!”
张羽心中了然,除了那陈公台,还能有谁。/0/0?小?税*惘. ,冕/费·跃¢毒,不禁也为陈宫此计的狠辣精准而暗叹。这一招,正正打在曹操七寸。
臧霸显然也深知其中利害,他灌了一大口酒,带着几分忧虑和幸灾乐祸的复杂语气道:“子平先生,你说这曹操……还能撑得住吗?该不会真被吕布这莽夫赶出兖州吧?若真如此,这中原局势,可就……”
张羽没有首接回答臧霸对曹操命运的揣测,反而对滞留马匹很感兴趣。
“宣高”张羽打断了臧霸的感慨,目光炯炯,“吕布封锁外路,固然可恨。然则,如今滞留在琅琊境内,无法运出的良马,数量几何?品质如何?”
霸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他立刻明白了张羽的意图!对啊!马运不出去,砸在手里是损失,但如果州府肯接手……
“有!当然有!”臧霸精神一振,连忙道,“战马!能上阵冲杀的好马,约莫还有百匹上下!都是各家商队压箱底的货色,膘肥体壮!驽马更多些,大概有二百有余吧,拉车驮货是好手!现在都窝在开阳和附近几个大点的坞堡里,主家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张羽心中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