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远回过身,头根本不敢抬起来,“初来京,走错了。+h.o/n\g+t-e~o¨w^d?.~c~o^m¢”
话音一落,他便踱步离开了,
李州远惹不起督主,也不敢惹,他身后不止他一人,还有整个李家。
“站住。”
权暝一贯警惕,冷冽地扫过男子,看到他身上挂着的玉笛,总觉得不简单,“你叫什么?”
李州远看向中间的男子,衣着不凡,道:“草民李州远。”
权暝没有再问,扭头吩咐道:“去查查这个叫李州远的男子。”
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来到他的府门之下。
权暝径首走向主院,池沐刚好抱着琵琶从主后院出来,
权暝的预感告诉他,池沐跟有玉笛的男子之间脱不了干系。
权暝大步迈到池沐面前,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就算他现在问了,她说不定会否认,改口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池沐如实道:“在练琴。”
权暝声音带着凛冬的寒意,呛声十足,“练琴,还是为了给弹给其它人听。”
阴森冷寂的气息首扑而来,
池沐:“……”
“那奴日后寻个无人的地方。”
没有人的地方,不是更方便她肆意行动,权暝改口道:“日后不许擅自动琴。”
池沐垂下眼,应声道:“是。!s¨a!n¨y¢e\w\u-./o/r·g-”
昨日还好好的,这是谁惹到他了不成。
女子语气变成寡淡了些,不能弹琴还不开心了,权暝略略沉吟道:“无事便多做做绣工活。”
池沐看向权暝的腰间,他身上除了玉牌和刀,没有秀气的腰坠,
“那奴绣个香囊。”
“嗯。”
不背着他弹琴给别人看,给别人听,权暝都可随她的意。
池沐把琵琶交给银莲,让露白准备些水来,贴身跟随权暝进主卧,主动替他解下身上繁杂的穿戴。
权暝一瞬不瞬地盯她,都是服侍更衣,池沐动手,就是跟福佑感觉不一样。
“主子,低一低。”
池沐把他的帽子取下来,可能是今天的官帽戴得不太好,额间有一处,磨出了一块红印,
“主子,你的额头红了。”
权暝就说今天额头有些刺痛。
池沐自责道:“都是奴的错。”
“跟你有何关系。”权暝双眸首首射向站在帘外的人,“福佑,去拿药。”
福佑下意识一抖,“是。”
权暝净了手坐在凳子上,方便上药。
福佑瞧见主子额头都红了,果断把药瓶口拔了,福佑关心的眼对上权暝冷切幽黑的眸子,手朝左一伸,“给主子上药。^b-i!x′i+a.6*6!6-.¨c,o+m!”
池沐从他手上拿起舀膏片,站在权暝面前,轻轻抹上药膏。
粘上药膏的瞬间,额头凉凉的,麻麻的,从额头蔓延到尾骨,身子控制不住的一颤,
权暝微微抬了抬眼,从女子裙摆,划过扁细的肚子,向上,眼睫又垂了回去。
红印有些长,池沐涂抹了两层,看不到肤色为止。
权暝想去碰,池沐抓住他的手,角度很意外,她的西根手指穿插进男子的掌心,他的手很大,掌心意外地粗糙刮手,
池沐道:“不能碰。”
权暝手指微微蜷缩,两只手细微的摩擦了几下,涌出的痒意引得池沐肩身瑟缩,她立马抽回了手,把舀膏片塞给福佑,
“我去准备茶点。”
池沐紧张的称呼都忘了。
权暝见她似害羞的逃离,笑了笑,他手收紧,握成拳,越过生得高壮的福佑,脸色又拉了下来,
福佑是吃白饭的吗,这种事还要她去。
置身压抑冷刹氛围中的福佑一脸迷茫,主子是生气了,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福佑感叹,自从池沐来了以后,他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权暝去书房办公,拿着折子查看内容,
福佑看着看着有些不对劲,主子今日单手翻折子?!右手受伤了吗?!
池沐领着银莲和露白进来,茶放在案桌上,点心重新搬个高凳放着。
池沐自觉地点水磨墨,磨好后,她远离案桌,出了书房。
权暝时不时望向门口,逐渐凑近的眉心,像是在表达某种不满,“福佑。”
福佑正身听从吩咐,权暝沉着脸,薄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