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到跪在地上的人,跟失了魂似的。
福佑趴在地上,哭嗷了起来,“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池沐:“……”
池沐没管他,听着权暝声调,情绪是有些不太好,她退出主院,去忙打扫的工作。
福佑伤心完,他小心翼翼地回书房给主子添茶。
权暝随口一问:“她呢?”
福佑道:“主子可要唤她过来?”
权暝唇瓣微启,又压了下去,过了一会,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略显嫌弃道:“把那些花给她,俗气。”
“是。”
福佑麻利的把花和工具都收了起来,去寻她的管事申嬷嬷,让她把花转交给脸上有红斑的女子,把主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申嬷嬷点头哈腰,表示明白。
池沐工作从室内转去了室外,负责一片院区的浇花工作,浇花需要水,
池沐瘦马出生,力气不大,只能拿着水壶来回走,
浇了几十盆,她微喘着气,坐在长廊的栏杆上休息,捶着软无力的双腿。
“何人在此偷懒。”一道女声清喝。
池沐回头看去,是带红花的一等侍女,还有江楚楚。
因为想要吹吹风,是坐背对走廊的,池沐就着坐的姿势,双腿先后跨过栏杆,裙摆飘逸得如同轻舞的蝶翼,
池沐站起身,低头道:“江小姐。”
江楚楚上下端量着池沐,似笑非笑,听闻她惹恼了权暝,被罚成为三等婢女,
在外风吹日晒,连正堂都进不去,江楚楚轻笑中噙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想要的安稳。”
池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微微低着头,
江楚楚冷笑着走了,她己经有忠心的婢仆,不需要此人,生得如此丑吓,好好在低等婢仆中了此余生吧。
池沐拿起水壶,装水干活,上午浇完一部分,剩下的下午再浇。
从宫里回来的权暝,经过长廊,看到摆弄花草之人,
她举着壶,在花草上倒了两下,首到没有水为止,把壶朝旁一放,捶起手臂,有气无力,愈显单薄。
一个从小内居深阁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看她还能忍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