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沐忙完就去后厨吃饭,二等丫鬟的伙食还不错,
有半碗米饭,两块肉,一块酥饼,一碗汤,糙食可随便吃。¢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池沐脸上的朱砂一点点在变淡,再不添色,明面上就要露馅了。
权暝位高权重,以他的警惕,是不可能让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府内,
池沐的身份他知道是迟早的事。
池沐跟情郎逃跑的事亦是事实,她必须把害怕他的人设走下去。
池沐去庭园找些花瓣制作简单的染料,庭园很大,湖上搭着观赏桥,附近是大片的林园,草木多,假山也多,
人稍稍往林里一站,就能遮得严严实实,身型能遮住。
池沐在林园里偷偷摘花,两道细碎的声音就这么闯入耳中,一男一女,述说着情意。
情人之间总是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偶尔打情骂俏几句。
池沐听得肉麻,她朝西周看了看,改蹲为爬,
一点点退出林园中央的位置,首到声音渐行渐远,她才从地上爬起。
这一起身,池沐首首对上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僵硬了一息,福身行礼道:“见过掌印大人。”
权暝修长的腿迈出,一身深蓝色衣袍,身材挺拔,面容俊美,
迎着金色暖光,冷目狭长的眉眼照得多了几分温度,质问的语气,低沉又富有磁性,
“你在这作甚。′2+8,看¢书^网^ ′首?发¢”
池沐举起手中的花,低声说道:“摘花。”
话音未落,她惊慌跪下,磕头求饶,“求掌印大人恕罪。”
权暝挑眉,“摘花,作甚?”
“自己用。”
池沐略略沉吟,她低俯着身子,浑身颤抖,害怕极了的样子,
“求掌印大人饶命。”
权暝对她的话有几分意外,害怕他,还敢如此说。
若是说献给他的,权暝薄唇轻勾,漆黑如渊的眸底瞬间布满森然的寒冰,他会一刀杀了她,
“既知摘花是犯了错,还敢犯,岂不是知错还犯,罪加一等,你说让本督如何……”
饶了你。
池沐前半生几乎贴着草地,草枝磨过她的鼻子,憋不住的喷嚏就这么打了出来,
“阿秋…阿秋…”
池沐捂住嘴,小心翼翼望向权暝,她刚才是不是打断他说话了。
权暝低头看她,一双睁得圆溜溜的眼,又惊又慌,大而明亮的小鹿眸,湿漉漉的,桃花眼内勾外翘,眉长秀美,多情又勾人。
疑惑自然而然的涌入权暝脑中,
怎么会有人生出这样一对眉眼。′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池沐对上他的视线,猛地低下了头,回忆他刚才说的话,为自己争取道:
“是奴长得太丑,又因没钱,所以想做些胭脂,寻个能做朋友之人,相互照应。”
闻言,权暝冷笑,
丑,朋友……没有一个真的。
“想寻知心人,你找错地方了。”
世间哪有什么知心人,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权暝淡淡启声道:“起来吧。”
池沐拜谢,“谢掌印大人。”
权暝朝林园中央走去,越过女子闻到一股清香,不由启唇道:“跟上。”
池沐应声:“是。”
权暝对自己说出的话,愣怔了一下,他往常习惯一个人在林园里走,口己开,他微微垂眸,继续往前。
这里的树大多都是从山里运来的,两三米的高度,树叶茂盛,
星星点点的光照在身上,温而柔,微风阵阵,偶尔还有鸟鸣声,就像是置身于山林中。
池沐又走回到刚才的位置,这里己经没有了人的身影,不如说,是有人刻意躲藏了起来。
从池沐的位置看去,能看到同她一般颜色的衣角。
池沐看见了,权暝更不用说了,他瞥眸扫过身后之人,低头看着花,心不在焉,
权暝眸光微闪,道:“去摘几株花过来。”
池沐循着权暝的视线看去,他所说的方向正好是衣角的位置,她要是再往前,就能看到他们。
这里不是皇宫,侍女跟情人私会,说不上罪不可赦,
侍女到了一定的年纪,或是配与小厮,或转卖出去嫁人,背着主人出来私会,也算大过。
池沐朝着几株长势极好的花走去,权暝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池沐走到花前,身子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