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着一口气的天帝在看到他的出现后,激动地颤起了身,“天界有救了!”
他将扣押的盈鸾放了出来,“盈鸾,你看,他果然出现了,天界有救了!”
盈鸾听着天帝有些语无伦次的话,疑惑地看着他望着的方向。*0~d^i*a′n′k-a?n¨s¢h_u′.?c\o!m·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飘浮在半空,一如万年前她刚认识他那会的样子。
下一瞬,她情绪比天帝还激动,“墟烬,你回来了?”
久远又熟悉的声音让男人灵魂震颤一瞬,他循着声音找到了那道刻在骨子里的紫色身影。
“盈鸾,是盈鸾。”
墟烬看了眼在郁竹抚风怀中的女儿,便飞身去了盈鸾的方向。
盈鸾想再次往前,却被身后的天帝收紧了身上的捆仙索。
“放开她。”墟烬一掌拍向狼狈不堪的天帝。
天帝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掌,不是他想接,是因为他己经无力躲开。
天帝拂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墟烬,盈鸾,只要你们再献祭一次万幌铃,将邪神制压,你们提什么要求,朕都允了!”
“没必要,我和盈鸾今后将不再过问三界,三界与我夜族没有任何关系。”墟烬冷冷道。
“怎么没有关系,你既然娶了我天界之人,就与天界存在姻亲的关系。”天帝己不管不顾,死咬着这层关系不放。
这一次,盈鸾也想清楚了,她要是不和天界划清界限,那就永远别想和墟烬有安生日子可过。
“天帝,若我退去一身仙骨,不再是天界之人,可否让我们离去?”
“你们当真当放三界苍生而去?”天帝的声音裹挟着毒刺般尖锐。¨s′o,u·s+o-u`2\0-2`5+.?c¨o*m?
“我们无愧于心。”墟烬眼神冷漠如霜,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决。
天帝见他们去意己决,心中狠意上来,“既然如此,你们不愿意自己去万幌铃,那朕便亲自送你们进去。”
万幌铃被抛向空中,盈鸾也被他同一时间丢进其中,他的操作一气呵成,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墟烬没有及时拦下。
不过他毫不迟疑地跟着进入了万幌铃内,这恰恰是天帝的计划,他正激动地等待着万幌铃的再次开启。
法相嘴角轻蔑一勾,没有暴力一拳打向万幌铃,而且指尖一点,万幌铃即刻间应声碎裂。
里面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再次重现天日。
“万幌铃居然被邪神毁了。”天帝有如被抽走了全身的生机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帝极为不甘心地咆哮着。
“天帝,望你好自为之。”墟烬带着盈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啊——你们别走!你们——”还未说出的话伴随着他身影的消散而戛然而止。
法相再次松开大掌,里面只余一缕清风拂过,痕迹被抹除,世上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天帝的陨落,天界所有人都感知到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打斗,面面相觑。¨小/说-宅- ,免*费_阅/读′
下一秒,新的天帝上任,众人虽疑惑这卸任和上任之间的速之快,但一下又有了主心骨,众人又握起了手中的法器。
还未再次迎战,新任天帝的声音便响起,“诸位,今日就此休战。”
所有人二丈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地为何休战?”
“不会是……新任天帝胆小怕事吧?”洛河水君猜测道。
“这怎么行,这样的人怎么能管理好天界!”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
“三界仍可安然如故,邪神无意与三界交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孟知梵再次放话。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仗打着打着突然就被和谐了一样,打了个寂寞。
“诸位,收兵回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让人心生畏惧。
属于天帝的气势威压袭来,众人不敢再有迟疑,不消片刻便全部打道回府。
随着仙界的退出,郁竹抚风也收起了所有的傀儡。
现场静默得只有站着的三人,九重幽被郁竹抚风救醒后,远远地站在一旁,面色担忧地看着他怀中不醒的少女。
“她怎么还不醒?”
郁竹抚风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怀中安详的少女,刚刚逼问出她空间的器灵,他大致也有了了解。
应是她的这最后一条命跟他的契约产生了些效应,这才导致她如今不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