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系统评估。
还有这该死的……景川!
腰肌还在隐隐残留着昨夜“高强度使用”后的微麻,而886那“肌纤维修复速率:优等”的电子音,更是恶魔般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晨光寂静。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凭什么他神清气爽,她像是挨了一顿揍?
越想越恼,越恼越气!
尚寒知几乎没怎么思考,行动快过理智——对着眼前这段微凉的、线条优美的脖颈,带着一股说不清是羞还是愤的邪火,狠狠张嘴咬了下去!
“唔!”
沉睡中的隆禧瞬间被肩颈处尖锐的刺痛惊醒,闷哼一声,骤然睁开眼。初醒的迷茫水汽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看清咬人的是谁后,
那双清润的眸子深处立刻“腾”地燃起两簇惊心动魄的亮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点燃了什么蛰伏的火焰。
他下意识想收紧手臂,喉结却在这微小的动作中被她的齿尖研磨了一下,换来更凶狠的力道。
一阵细微的麻痒混杂着锐痛窜过脊椎,非但没让他躲开,反倒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眼底瞬间涌上浓稠的暗色。
他以为……
昨夜未尽之兴?或是某种别扭的亲昵?
隆禧几乎立刻俯下身,带着热切的气息就想寻她的唇,那只原本环在腰际的手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下滑,朝她此刻酸胀的腰窝贴去。
这一下彻底引爆了炸药桶!
“滚开!”
尚寒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刺都炸开了!
什么腰酸腿软都顾不上了,羞愤的火气给了她无穷的力气,双手猛地抵在隆禧坚实的胸膛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外一推!
隆禧猝不及防,被她这股又羞又怒的爆发力推得向后一晃,差点栽下床。
他一手撑住床沿,稳住身形,彻底愣住了。
晨光中,只见尚寒知裹紧被子迅速缩到床角,满脸通红,乌黑的眼睛里冒着火,又羞又恼地盯着他,像只炸毛的狸奴。
“看什么看!”
她声音因为羞愤拔得又尖又急,裹着被子的手指着他,“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隆禧眼中的炽热和疑惑还凝在那儿,不解地看着她:
“知知,我……”
“别叫我知知!”尚寒知简首恼羞成怒,
“滚!滚去你的前院!从今天起算!未来七天!不想看见你!更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头!不然……”她声音里带着点豁出去的虚张声势,
“不然我明天就收拾包袱回公主府!”
七天……不许碰……回公主府?
这几个词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隆禧眼中的火焰和困惑瞬间凝固,继而迅速褪色,只余下一片空茫的愕然。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窗外晨光照着他只着素白中衣的身影,高大挺拔,却在此刻显出几分僵硬的茫然和猝不及防的无措。
他看看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眼神冰冷抗拒如同看待洪水猛兽的尚寒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掌,眼神里是难以名状的委屈和不解,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失落。
隆禧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默默起身,动作略显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咬开领口的中衣,遮住那片泛红的印记。
没再看床上的人,垂着眼眸,像个做错事又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安静地、有些无措地转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金砖地上,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内间。
内室门轻轻合拢,带走了他的身影,也隔绝了那片晨光。
只剩下床榻之上,尚寒知裹着被子,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地独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