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动作流畅毫无停顿，重力的法则全不存在。

他稍微动了下手，镣铐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知为何异常悦耳。

那机械顶部的圆盘转动，缝隙间滑过红光，染红象牙白色暗淡无光的外壳。扫描他的动作毫无危害后，无机质的力天使又转过头去。

天使们用屏幕上的文字示意他跟上。四周的景色并不让他觉得熟悉，但是的确有记忆的碎片顺着时间之河慢慢向他流淌而来。

他们迈过漫长的走廊，纯白无一色的简洁空间，和无尽的黑暗夜空将视野分为抽象的两块。

最后一扇大门悄然在他面前开启。云雾扑面而来。那个人影和这黑白分明的抽象画融为了一体。直到那尊神像漂浮到他的面前，白色的披风随无声的气流浮动，他都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他仰望着那双眼睛，那一度湛蓝的颜色几乎透明。那神的皮肤毫无血色。那神的黑发溶入夜空。如同一整幅无色的雕塑。

这场景如此熟悉，那噩梦里的画面，变成了现实。

微笑很快就消失在对方无机质弯起的嘴角上，对方迫近、他任由冰冷的神祗的塑像触碰，意识慢慢流散开去。

今天是第13天，也许。他看到窗外的北美洲、明明灭灭了13次。也可能其间他有昏睡一天以上。北约支持的南方最先开启了核攻击，然后是回击，然后是13日的核战争，几乎所有的陆地都陷入了焦土。死亡的、黑色的大丽花足足又绽放了13日，他们才在这荒芜的星球上重新开始一切。目前为止，他那安逸而死寂的囚牢隔离世界、生死，没有一个人类乃至活物。他几乎要忘记语言，忘记存在本身。

“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为什么”

他额头无力地靠在玻璃幕墙上，抱住自己，跌坐在地板上。

“从此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了。我亲爱的bruce。”

他的双手被拷在在背后，褪去了白色的长衫，对方牵动着他脖子上的颈环。臀部被紧紧桎梏按压在对方的欲望之上，赤裸的身体在极低的室温中瑟瑟发抖，直立的前端因未被抚慰而高涨着，让他痛苦地发疯。

“来，你知道怎么做。”

那人伸出手先是附上他的脸庞，贪恋的温度和温柔，接着突然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地描绘着那完美的曲线，同时用力地推顶了他的下体，发出湿润的撞击声。

“要我教你？”

话音未落，冰冷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前端，带下一丝透明粘稠的液体。他无法控制，惨叫起来。

“真是悦耳。”那被沾湿的手指转而按压着他的嘴唇，带着温热的腥气。

“想要被解放的话，就更努力些。”那人恶质地扣住他倾泄的出口，在他意识到以前就让他发出了呜咽。他大口喘着气，然后缓慢而不情愿地律动起来。

开始还顺着他的速度，接着引导着他，越来越快，他简直觉得自己是被抛起又重重落下，毫无缝隙地被一次次完全地被填满又抽空，敏感之处被骚弄着。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发出呻吟的时候，喉咙已经干哑难耐。所以当那人起身封住他的呼吸时，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尽力前倾着，贪婪地吸吮着滑入的唇舌。他在被放开的那一瞬间就释放了，然后瘫软在宽大的胸怀里。他被解开手铐，酸痛到失去直觉的双手被轻轻握住，这个动作让他的意识惊醒过来。他还靠着那人的肩膀，根本没力气起身看对方的表情。

这时候对方握着他双手，再次轻轻律动起来了，动作简直堪称温柔。

他在呜咽中茫然地，又小心翼翼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