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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只是因为被蝙蝠咬了基因变异或中了什么吸血族的诅咒,阿尔弗瑞德。”这是wayne的当家被管家从客厅落地式大钟后面的洞口带进漫长狭窄的石板楼梯,终于站在蝙蝠洞的中央,在漆黑而高耸的空间里,憋出的第一句话。“这是现实生活,不是你小时候看得太多的玄幻或侦探小说,主人。”然而现实生活里,你不会在梦游的时候把自己打扮成或者变身成有翅膀的怪物,和一整个城市乃至国家的毒瘤斗争,更别说如今他身后还跟着个正儿八经真正会飞的外星人。bruce本想吐槽,但alfred托着他的手放在主机的识别器上,神情庄重让他想起当年pennyworth先生见证wayne的家族信托在bruce成年、正式移交给他的时候。一瞬间无数监视屏幕开启,排满了钟乳石组成的深幽而漫无边际的黑色森林,在这些晶莹剔透的天然石雕蜡烛上点燃幽兰色的鬼火,勾勒出角落里诸多陌生装备的狰狞轮廓,好像是沉睡的魔兽、魔王的仆人们。服务器的硬盘开始运作,唱诵低缓的安魂曲。地下河的瀑布在他们身后湍流而过,蝙蝠们在背景里细碎议论。这简直是撒旦的地下宫寝。他们的访客在庄园主人身后一步的地方,像童子军第一次来到博物馆,控制不住自己的赞叹,不由自主地说:“哇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大个子估计去过连哈勃望远镜都没拍到过的星系。bruce白了他一眼:“闭嘴,米迦勒。”穿着一身白领服装、连夜低空飞行好以躲避军方雷达、越过大半个美国把bruce和他的行李送回哥谭市的记者有些无奈,然后转为真诚的语调,“怎么说,我觉得有点感动。这应该就是正义联盟目前使用的系统的雏形……”真是无可救药多愁善感的媒体人。系统在多日未得开启而耗时更新后完全启动,信息的洪流汹涌而来,看上去和他在wayne集团应用技术部上班时在实验室里搞得东西没什么两样,他应能驾轻就熟。这套系统可能比自己捐赠给gcpd的网络更为先进,后者的内网和通信网整个都暴露无余,他想应该还有nasa和fbi数据库的接口。bruce从桌上拿起一个蝙蝠镖,就被划破了手指。对于这些杂技团道具一样的玩意儿,他根本就记不起来或者也真心不想学会怎么使用。但是,城市传说讲述着,这家伙还会在哥特飞檐之间飞行,一人挑战一个黑帮,这就是超过他想象力和体力的事情了。他对此感到非常迷惑。alfred以专业的表情和动作为宾主递上咖啡和饼干:“意识到您对自己晚上喜欢梦游毫不知情并以为自己是去登山,真是花了我一段时间。我开始只是以为您不喜欢在白天和我讨论这事儿,然而我一提这事儿您就会晕过去。所以我们这些知情人达成协议,也像您一样装作一无所知。”“哦,知情人?”“我,鲁修斯博士,dawes小姐和dant先生,现在还有您和您这位米迦勒先生。至于gordon先生,我们没和他谈过,但是他和您与蝙蝠侠都认识很久了,作为一位出色的警察,我想他并不会毫无线索。卢修斯医生认为这是您的精神系统拒绝外界变化和自我保护的平衡机制。您的愤怒和恐惧被您过度压抑而制造了另一个人格,但最近的事件可能打破了这种平衡。”fox这个老狐貍,以前还对他说是很么来着,“您喜欢登山就把他作为一项克服恐高症的锻炼吧。”现在想来,那笑容真是意味深长。他真是个傻瓜,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周围曾经或仍然有那么多人,在关照和庇护他。“虽然我觉得给一个侠盗当助手、处理烂摊子、多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