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捏了捏自己,也不是在做梦啊。/二/捌,墈′书-王· _首`发`
门轻轻被推开,贺灵猛地抬头,又是那张让人惊叹的脸。
她的眼睛格外不听话,只想定在那人身上,与矜持羞涩作战,在她的面颊汹涌。
贺灵取其中,如雕像般坐在床上,眼睛不安分地偷偷看他一眼,又一眼。
“不来些解酒茶?小心明日头痛。”
贺灵身子不动,扭过头:“在同我说话么?”
裴远章一笑:“眼下房间里还有旁人么?”
贺灵一股脑下了塌,踩着罗袜噔噔几步走到桌前。
裴远章见她已经坐好,终究没说什么,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贺灵捧着茶杯,一股脑全饮下,仍旧未放开杯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裴远章目光略过她的脸,看着见底的茶杯,提起茶壶问道:“还要?”
贺灵重重地点头。
一连喝了三大杯。
怕她用太多水,夜间睡不舒坦,裴远章抽出她手中的茶杯。
“够了。”
仙人说够了便够了,贺灵无不听从。~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在看什么?”
“在,在看你。”贺灵诚实道,“仙……公子,我们认识么?”
“你觉得呢?”
“应当不认识吧。”贺灵傻笑两声,“你这样好看,我若是见过你,肯定不会忘的。”
裴远章斜睨她一眼:“不认识的人给你的茶水,你也敢喝?”
“你长得好,肯定不会害我的。”贺灵嘿嘿一笑,“这是哪啊,是你带我来的么?”
裴远章略微点头:“方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贺灵茫然:“方才发生什么了?”
裴远章认真地看她。
兴许是酒意未消,整个人看着还有些呆愣,唇角的笑也傻乎乎的,显然是忘记了之前的难过。
他没必要招贺灵伤心,见她这样傻乐着也不错。
至于她烦心的事。
她若想说,终究会告诉他;若是不想说,他也会帮贺灵解决。
总之有他护着这丫头。
“没什么。,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贺灵见他眼睛看向别处,分明是有什么的。
她从前没怎么喝过酒,更别提喝醉,她也不清楚,自己喝醉是一幅什么模样。
不过也听说过,人醉酒后,有人安静,有人欢脱,有人行事仍旧克己,有人却轻浮放浪。
她偷偷看了眼面前的人。
陌生公子神色如常,待她周到,自己应当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可若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他又为何语焉不详。
贺灵也不觉得醉酒后的自己,能有多少自控力,如今清醒着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偷看,若是醉了……
贺灵不敢想,蹭地红了脸:“对,对不住,方才冒犯你了。”
裴远章用手支着头,见贺灵眸中又浮起一层水光,却是羞恼的,一双眼睛格外地生动盈盈,忍不住生出几分逗弄的意思。
“你都想起来了?”
贺灵连忙摇头:“没有。”她动了动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道,“反正,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哦。”裴远章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贺灵慌忙起身,不敢再看他一眼:“现下,现下时间晚了,我得回去了。”
裴远章看了眼窗外,天空浓黑如墨,月朗星稀:“已过子时,你现在回去,不怕长公主生气?”
贺灵才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境地。
她喝了这么多酒,还醉到半夜,甚至今日的课业都一点没动。
要是被母亲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番训诫。
她颓丧地坐回到位置上,皱着一张脸。
可是不回去又该怎么办?
今天的是母亲早晚都要知道,更何况是她做错了,被教训几句,也是她该得的。
裴远章勾了下贺灵微微皱起的鼻子:“好了,我已经派人去长公主府传话。方姨母一时兴起让你留宿裴府,眼下在这将就一晚,明日早些回去。”
“真的?”
裴远章细看她发亮的眼睛,轻轻点头。
贺灵高兴地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不敢亵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