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也没囫囵翻完,”霍长歌抬手随意一挥,言语间倒是自觉头上顶了“不求上进”四个字,不以为意又颇有自知之明道,“伯伯无需管我,我就跟着哥哥姊姊们溜一溜,学得多少算多少。”
她故意加重了“哥哥”的音,与杨泽心照不宣一挑眉,杨泽顿时大笑,长须乱颤,只意味深长也回了她四个字:“孺子可教。”
他懂了,下面一众人也懂了该他们懂的那一半。
连璋见霍长歌果然跟着来了崇文馆,霎时面色铁青难看,谢昭宁还正尴尬,闻言脑壳越发得疼,连珩悄声一哼唧,哭笑不得:“这咋还躲不过去了呢?”
连珍一双美眸不住扑闪闪地眨,十指揪紧了手帕,嘴唇微微有些抖。
昨日皇帝只派了人来与她知会,说今日起破例便可来崇文馆里念书识字,却未与她言明,原是让她来陪霍长歌的?
杨泽笑过半晌才停,他人虽和善有趣,授课时却直言正色、言辞犀利,规矩立得多且杂,是以无人敢于学堂之上与他嬉戏玩闹,如今只一个霍长歌,却能与他谈笑甚久,倒也颇开了一众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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