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该咬他的,现在都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了,我还要被关多久……”
一株紫荧荧的大朵花束被她连根拔起,随意扔在身旁,渐渐地,光亮不再,到最后彻底失色,化作烟雾散去。,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变得死一样的寂静,仿佛时间停滞。
“轰——”
山崩地裂似的雷鸣撼动苍穹,胜过巨兽咆哮。
雷声的轰鸣穿透整个身体,她的心瞬间揪紧,赶紧抬头。
她看到的是分布严密的树冠,除了发颤的枝条,和往常无异。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跟打在我头顶一样令人心慌?”幽紫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神树无缘无故不会动摇,再说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听过雷声,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头靠在突出的树根上,将其当成靠枕,失神地望着这棵参天大树,回忆同面前的枝条一起延伸至幽深密暗处。
“轰——”
树叶纷纷扬扬洒下,密如雨阵。
她的两个眼珠子瞬间瞪大,所有表情动作在此时凝固,连呼吸都忘了。
神树颤动的同时,她头枕的树根跟着震动,唯有眼中的惊恐不变。
“殿下!殿下!”
她猛地坐起,循着声源望去。·d+q·s-b¨o-o·k·.*c′o\m′
宫人跌跌撞撞跑来,树叶划过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庞。
“尊上身陨,蒙敦君叛变杀了毋蓝君,宫外各路仙门率众围攻,长老殿已全部出动,宫中大乱!”
这一刻,她的眼里透出无尽的空洞,表情木讷,随后整张脸立刻被癫狂完全占据。
“他们在哪儿?”眨眼的功夫她就来到他跟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狂风。
那魔颤着音道:“殿下问的是——”
“自然是我父尊和母君!”
对方道:“都在幽明殿……”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即使已经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依旧在奋力跑着。
因极度的震惊和悲痛而滋生出的泪水也因为它所带来的极致震撼而忘记从眼眶滑落,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刚刚的话,一遍又一遍痛击身上每一处。
最后紫烟落定,看到眼前这幕的幽紫如被雷击,麻痹得不能再动分毫。
大殿中央倒着一具身穿紫服的尸首,身侧还躺了一个斗篷覆面的女子尸身。只有屈指可数的宫人守在左右。
她一步一跌地跑过去,痛苦已经将她的咽喉死死扼住,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他人见状赶紧让出空位。
扶起地上的人,她突然发现不对劲。
“怎么回事?我,我父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怎么这么虚弱……”
她握起幽图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视线落在他颧骨突出的脸颊上,就连身上的皮摸着都比纸要薄,就是这样一具干瘦的身体,还不如身上厚实的衣物加起来要重。微趣小税 首发她跪坐的双腿颤栗不已,腿上的人也跟着震颤,轻得好似羽毛一样。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瞳枯,这时的毋蓝君双眼被蒙蔽,眼下部位还渗出血迹,旁边就躺着一个小人偶,眼睛暗淡无光。
她颤颤巍巍掀起帽檐,之后的一幕直接把她拉入深渊之底。
那两颗血窟窿异常醒目,同她因为惊讶而不由得张开的嘴几乎一样大。
“眼睛怎么了……”
“眼睛去哪儿了!”
她一声怒吼,在场其他人纷纷跪下。
“叛徒隼魆趁尊上体虚无备,袭击了毋蓝君,剜去其双眼后逃窜出宫。”
幽紫怒声问这么大一个魔宫怎么连个人都拦不住。
长着狐面兔耳的人继续道:“先前有报,宫外有仙门浩荡数百人直逼魔宫,毋蓝君和隼魆留守宫中,其余人出宫迎敌,之后的事如方才所言。”
“父尊为何体虚无备?”
那人眼神飘忽了一瞬,接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尊上身陨乃天雷所致。”
她愣了愣,同时眼泪也滞住,想起在不死穴听到的雷声,顿时恢复了些理智。她问道:“天雷,为什么会有天雷?”
“魔族逆天道,天道降天雷。”
热泪纵横的脸庞转而朝向殿门口,幽然依旧拄着拐杖从容不迫向她走来。
木杖的噔噔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