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急不可耐的催促,李岁把手头上的事都停下,侧头望向她,眼尾弯弯,故作好奇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呢?”说着,她冲窗外的人眨了眨眼,薄红的嘴唇也向上勾了勾,笑得别有一番深意。
幽紫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窗格子,心不在焉地拨弄着。
“忘了什么?忘了……忘了……”她抠着木格子,左思右想。
这时候,李岁埋下头发笑,随后拿起手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纸张。
“我记起来了,之前抄写的作业还要给夫子送去呢!”幽紫经她这么一点拨,瞬间想起来了。
!李岁摇摇头轻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拿着她的罚抄作业准备出来。
正当幽紫为自己的粗心感觉到不好意思,在冲对方尬笑时,杜睿走近了来。
“抄写作业?夫子何时布置过的作业,我竟一点不知,看来是我课上走神了。”杜睿略抱些不好意思的笑意走近,道:“不知夫子何日布置的作业,能否告知我详细,我回去便补上。”
幽紫闻言赶紧做解释,把自己因触犯书院禁令而被罚抄的事说与对方,这才避免误会。
“犯错?”杜睿面有疑惑,道:“那日我虽不在现场,可具体乌溦都跟我说了,是游天肃他们故意寻机会欺负你,怎么就成双双犯错了?”
接着,杜睿开始为她抱不平:“游天肃他们惯会欺负人,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主要责任不在你,你是被连累的。”
两人不经意间,李岁手捧纸张,步伐略显犹豫地走了过来。
突然,杜睿拉起她藏在氅衣大袖里的手,关怀道:“你看着就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要小,他们一惯爱欺负弱小,说实话,像你这样不是正规来白鹤书院的旁听生,在这里无依无靠,最容易受他们欺负了。”她的又白又软,紧贴着自己的手心手背,不免让她心头一暖。
“其实我不小了,我也不弱,他们更欺负不了我,至于你说的无依无靠也不存在,我还有好朋友——”
“我知道,我们都看在眼里。”杜睿出言打断她的话,握着她的手还不放开,故作大姐姐的样朝她微笑。
“你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你比我们都要坚强一些,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以后遇到难事了,就来找我们,都是同窗,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我们也是朋友。”杜睿温柔道。
面对她的轮番温言软语,幽紫明显被感动了,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并友好地说了声谢谢。
之后杜睿又问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幽紫只道没有,也确实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夫子那儿把抄录的作业交上去吗?这样好了,我陪你一块去,正好我也有疑题想要向夫子请教,我们可以同道而行。”杜睿道。
“好啊。”幽紫开心道。
突然她想起来自己的作业还在李岁手上,转头却发现对方不在学堂里,左右张望也不见人。
“咦,李岁呢?”幽紫疑惑道。
杜睿好心问出什么事了,她说李岁不见了。
“她可能自己先走了吧,我们先去找夫子,时辰晚了难免会打扰到他老人家。”杜睿道。
幽紫听完连连摇头,拒绝了对方。
“作业还在她那儿呢,我得找她去!”说完她就火急火燎地跑开了。
后面她在前面岔路口看见李岁,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总算追上你了。”幽紫突然冒出个头,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方不惊不恼,把手里的纸张全部交还给她。
“你总是这么粗心大意,我原本想着你要是忘记了,我就帮你交给夫子,幸而你还记得这么回事,不过不记得也不要紧,我自会走快些帮你把事办完,就回去看看你说的那些花儿。”李岁淡淡道,较以往却有几分刻意疏离。
幽紫有些尴尬,道:“我当然记得,你当时一提我就没再忘过。”
李岁一边嘴角扯了扯,似是嘲笑而非嘲笑,像是轻蔑而不轻视,之后从她稍显谄媚的脸上抽回视线,慢悠悠地走着。
她也紧随其后,又讲起了她们种的花。
过了几天,幽紫决定来向她郑重道谢。
“这几天打扰到你了,谢谢你。”分别之际,她决定好好感谢她,想起周合之前说的猎场野味就问她去不去。
李岁有些难为情,道:“我不会骑射。”
“这有什么。”幽紫对她道:“我也不会,我们又不是去打猎的,是去尝他们那的野味,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