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重新坐下,微微眯了眼。.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陈准穿着完好,但是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凌羽把书撑在他的胸口,书本边缘碰到他的下颌,粗粝的质感,带着油墨味。
凌羽抓着他的肩膀,膝盖蹭到床单,大腿皮肤又感受到陈准衣服的温度,她缓慢地,没有节奏地,一下往前,一下又往后。
他忍了好一会儿没说话,煎熬中又想到这首诗自己早已经会背。
于是陈准掐着凌羽的腰,起身把她拽下来,翻身倒在被褥里去亲她的眉毛、鼻尖、唇角,又在她下巴间啃咬。
他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喘气,继续念刚才读了一个开头的诗:“如果爱不能相等来源于 W.H.奥登 《爱得更多的那人》译者:王家新……”
凌羽把衣服蹬掉,抬腿勾住他的腰,也压住了他的手。
他含住她的耳垂:“……让我成为爱的更多的一个来源于 W.H.奥登 《爱得更多的那人》译者:王家新。”
陈准的衣物蹭在皮肤上有粗略的质感,他的手则是另外一种火热的温度,有时又带了力气,凌羽蹙着眉,哼哼了几声,眯着眼去看对方。,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他心里早就在后悔没提前买东西,喉结滚了滚,贴在她唇边低声说了什么。
“你想得美,”凌羽的手指陷在他乌黑的发里,轻笑,“谁要管你。”
陈准气笑了:“那你待会儿喊我名字。”
凌羽抬了抬下巴,尾音打着转:“陈准……”
她现在就喊,不管不顾喊了七八声,舒服的时候就带了颤音,听得陈准一身麻意。
最后凌羽也没有不管他,她把下巴垫在他肩上,垂着眼睛看陈准动作。她等了好一会儿,就跃跃欲试地伸手去帮他,效率果然比他自己要快得多。
房间里最后只剩下闷闷地呼吸,陈准揽着凌羽重新倒下,唇贴在她头发上,手掌在她脊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滑过,像抚摸什么小动物。
他亲亲她额角:“上午的阿姨是你姑妈?”
凌羽“嗯”了一声。
“你寒假都在那里?”
“嗯,”凌羽转了个身,抱住他的胳膊,“不止寒假,我是从小寄住在他们家里。~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所以帮他们看店?”
凌羽笑了一下,热气喷在他皮肤:“总不能白吃白喝。”
陈准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她乌黑的发间穿过,声音放轻了:“你父母呢?”
凌羽没回答。
陈准勾走了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和她对视几秒。
凌羽抬了抬下巴,陈准便懂她的意思,便低头亲了一会儿。
好安静的吻,像给了方才隔靴搔痒的迷乱一个结尾。
凌羽重新埋进他的脖颈处,一呼一吸的节奏逐渐平缓了下来。
“不想说就不说了,”陈准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睡一会儿吧。”
凌羽没有睡下午觉的习惯,但这次很容易就没有了意识,整个人像沉溺进了一潭墨里,梦里什么都没有。
再睁眼的时候,碰到的只有昏暗。
她反应了一会儿,看到了窗帘外已经暗沉,屋里没有开灯,又听到了隐隐的水声,有光亮从旁边的浴室门传来。
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陈准应该是在洗澡。
凌羽把被子裹紧了一点,等了五分钟,浴室门被人拉开。
陈准轻手轻脚地过来,往床上看的时候,对上了昏暗中一双闪烁着的眼睛。
他一愣,然后笑了:“我吵醒你了?”
凌羽摇摇头,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房间内大亮。
陈准穿着黑色的睡衣,白色毛巾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的,眼神落在滑落的棉被下面,随后轻轻撇开眼,拿了前面的一瓶矿泉水,边拧边问:“渴不渴?”
凌羽没管滑落的被子,只瞧他半天,抬抬下巴:“喂我啊。”
他笑意未减,走过来先拢了拢她的棉被,然后坐下把矿泉水瓶口递到她眼前。
凌羽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不想喝了才开始避开。
陈准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唇角,凌羽感受到了一股潮湿的热气覆了过来,混着沐浴露的香。
他低声问:“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