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群峰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如/文¢王¢ /蕪^错¢内¢容\梁群峰和高育良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燃尽的烟蒂。只见他们二人不停地吞云吐雾,仿佛已置身于云雾之中。
期间秘书小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过一次,在为他们各自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后,小王又像是一阵轻风般悄悄地退出了房间,生怕打扰到两位领导的谈话。
梁群峰此时,嘴里叼着不知是第二根还是第三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突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他的脸色瞬间涨红,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一旁的高育良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梁群峰身后,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试图帮他缓解咳嗽带来的不适。
梁群峰咳了几声之后,终于缓过气来。他抬起左手,示意高育良停止拍打,并顺手掐灭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随后,他扭过头,准备从右边的茶几上拿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鸿特小税蛧 已发布蕞新章洁可是,当他的右手即将碰到茶杯的时候,却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半空中。
犹豫片刻后,梁群峰猛地改变了方向,把手伸向了茶几上那份今天刚送来的报纸。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翻开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用醒目的标题写着:“汉东枪神祁同伟调任临海县后再立新功!”下面还配有一张大幅的照片,画面中一群村民模样的人正手持撬棍气势汹汹地朝着一个身影挥舞过去,而那个身影正是祁同伟。这张照片仿佛将当时紧张激烈的场景生动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见到梁群峰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张报纸,然后就那么静静地低头观看了起来。站在梁群峰对面的高育良,对此倍感疑惑地注视着梁群峰的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群峰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报纸的世界里。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高育良稍稍停顿了片刻,见梁群峰依然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试探性地轻声问道:“梁书记,这是......”话刚出口,声音却像是被周围凝重的气氛给吞没了一样,显得格外微弱。
对于高育良的询问,梁群峰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逐字逐句阅读着报纸上的文字,似乎要把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梁群峰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高育良,但很快又重新低下头去继续研读起手中的报纸。
此时的高育良是愈发愈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一向沉稳冷静的梁群峰如此专注呢?就在他犹豫是否要再次开口发问的时候,梁群峰忽然抬头看向他,并简单地吐出一个字:“坐。”听到这个指令,高育良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赶忙依言重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紧接着,梁群峰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报纸递向高育良。高育良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报纸,目光顺势落在了报纸的封面之上。刹那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住了——因为那张占据了大半版面的大幅照片中的主人公,竟然是祁同伟!尽管画面中被撬棍威胁的那名警察只露出了一个背影,但高育良又怎能认不出自己这位得意门生呢?毕竟,他可是祁同伟多年的恩师啊!是除开祁同伟仅存的几位亲人之外,他最亲近的人。
看到报纸上的人,竟然是祁同伟。高育良他的目光瞬间便被吸引住了。而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与祁同伟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看上去便异常凶猛凌厉的撬棍。仅仅只是这两样东西,那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凶险感便如同闪电一般,刹那间就在高育良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此时此刻,高育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他急忙伸出双手,一把接过梁群峰递过来的那份报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阅读了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育良终于读完了报纸上所有的内容。在这之后,他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比赛似的,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粗气。
“呼......”高育良一边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暗自庆幸道:“还好啊,祁同伟这家伙这次处理事情的方式虽说稍微有点偏激,但好在还没有超出法律所允许的范围。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本人并没有因此而受伤。要不然的话,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向钟小艾交代了呀!要知道,当初可是我们两口子给他俩牵线搭桥做的媒人呢。”想到这里,高育良不禁又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地轻声念叨着:“......啊......”仿佛只有这样不断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