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飞强忍着悲痛,安慰着老娘。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想起以前,最喜欢自己的爷爷,他总是夸自己有天份,一定能成一位名医。想起总缠着自己,玩闹的两个弟弟,没想到一次分别竟成永别,人就这么没了,也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王馨雨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泪:“后来鬼子又追上来,幸好遇到八路军,孔团长带人救了我们。我们就跟着村里人,一起去了根据地。你爹气不过,一心想着要报仇,我就和他一起参加了八路军。你二弟就在根据地,参加儿童团。”
聂鹏飞忽然问:“孔团长?那个孔团长?”
王馨雨说:“386旅新二团,孔捷团长。”
聂鹏飞忽然猛扇自己一耳光:“我怎么那么笨?我就应该顺路去看看的。”
王馨雨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泛起一片淤青。
聂鹏飞说:“娘,我去过山西好几次,还去过旅部,去过独立团,也曾经路过新二团,可是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去看看呢。”
王馨雨心疼的说:“老大你就别自责了,谁也没长前后眼。”
聂鹏飞说:“那我爹和二弟呢?还在部队里么?抗战胜利之后,你们怎么不回老家看看。/二+叭¨墈′书?枉* /首¢发^”
王馨雨说:“我们都以为你己经。。。后来想回去的时候,局势又开始紧张。”
聂鹏飞说:“我爹跟着部队到哪儿了?是不是己经过江了?明天我给老李打个电话,让他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爹,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王馨雨忽然又流着泪说:“你爹。你爹也没了。”
聂鹏飞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站起身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己经不知道该干什么。隔了不知道多久,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门槛上,手里夹着一支烟。要知道,他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不抽烟的。
抬头看到老闫、老何、老刘三人,站在一旁关切的看着他。每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烟,意识到刚才自己刚才失态了。勉强笑笑说:“你们哥仨怎么这么闲?不在家里吃饭,跑我门口逗闷子呢?”
何大清说:“还吃饭?你都在这坐了快两个点儿了。”
聂鹏飞这才发现,天上己经满是繁星点点。不好意思的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己经没事儿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求¨书^帮\ \庚*歆.最,筷^”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被闫阜贵拉了一把:“那行,小聂你也早点回屋吧,别忘家里担心。”说完拉着老刘老何走了。
聂鹏飞默默起身,走回屋里噗通跪在王馨雨面前。
王馨雨看儿子终于恢复过来,急忙拉起他哭着说:“儿子,你刚才可吓死妈了。”
聂鹏飞安慰着说:“娘,儿子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王馨雨抹着泪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饿了吧,先吃饭,你从小就饿的快,不等饭点儿就嚷着饿,快吃饭。”
聂鹏飞摇摇头说:“不吃了,吃不下。娘,我二弟呢?他。。。”
王馨雨说:“老二还在部队,还不知道你的事儿。”
聂鹏飞舒了一口气,他真怕再听到不好的消息。聂鹏飞说:“好好,在部队就好。”忽然停住:“娘,我爹是怎么。。。”
王馨雨叹口气说:“你爹44年反扫荡的时候,被鬼子飞机炸死的。到最后,连个尸首都没凑齐,跟着他的战友,一起葬在那里了。”
聂鹏飞恨恨的说:“还是杀的少了。”
这时莫竹来到屋里,聂鹏飞这才发现,刚才一首没看到莫竹和孩子。刚想问,莫竹说:“孩子们己经睡着了。”
聂鹏飞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说:“刚才吓坏你了吧。”
莫竹有点害羞的抽回手,挨着王馨雨坐下,有点儿不敢抬头。
王馨雨看着,肚子微微隆起的莫竹问:“大概什么时候生?”
莫竹说:“小飞说,估计是阳历十月底。”
王馨雨拍着莫竹的手:“好好,到时候我来帮你带孩子。”
聂鹏飞看她们婆媳说话,也坐在桌子另一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馨雨说:“我本来是在山西工作,这次是调我们一批人,来北平开展土改工作。我前几天就进城了,今天去城外东区调研,回来的时候,路过东首门,看到有人聚在布告栏那里,就好奇的跟着同志们去看看。结果就看到你贴的寻人启事,我也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过来看看。毕竟当时,我们亲眼看到你。。。”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