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在做着登记,一个路过的小战士,忽然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聂鹏飞转头,见一个战士正警惕的看着他,左手拎着暖水壶,右手却在腰间。¨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聂鹏飞微笑着说:“我认识老李的时候,还是在晋西北,后来我工作调动,好久没见他了。这次还是秀琴嫂子,给我发电报,我才知道老李受伤住院了,这不从北平连夜赶过来。”
小战士神情稍微放缓,但还是问:“你认识我们赵政委么?”
聂鹏飞笑着说:“当然了!老赵也来了么?他在哪里?”
小战士说:“您稍等,我去找赵政委。”没一会儿,就见到赵刚急匆匆跑来,一把抓住聂鹏飞的手:“小聂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就好,快去看看老李。”
聂鹏飞说:“我收到秀琴嫂子的电报,找到城外部队,问清楚地址,就一路快马加鞭过来了。”
赵刚说:“原来是秀琴告诉你的,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了,秀琴估计还在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两人说着情况,一路来到李云龙病房里,就见到李云龙脸色惨白,依然昏迷不醒。·k+u!a.i·k·a.n!x!s¢w?.¨c,o·m¢
聂鹏飞先是仔细诊脉,然后检查伤口后,发现之前的医生,对伤口处理的很好,弹片也都取出来了。现在的问题就是,炮击的冲击伤,以及身上受的外伤。
聂鹏飞一边给李云龙上药,一边疑惑的问赵刚:“我之前给了你们,一人一粒保命的药,怎么没有给老李用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危险,不说恢复吧,起码人也应该醒过来了。”
赵刚说:“我们的药,都己经用了,就连秀琴的,都被老李用了。”
聂鹏飞沉默了,赵刚一说,他就明白了,肯定是之前,有战士生命垂危,他们的药,都给战士们用了。说不上好坏对错,生命是平等的,在死亡面前,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药既然给了他们,如何处置,自然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抹好天香断续胶,又给老李喂下一粒白云熊胆丸,取出一瓶玉峰浆,交给小战士,让他用水化开,喂李云龙服下。
这时才对赵刚说:“老李也算命大,你说他一个师长,干嘛非要去干突击队的活?和尚和段鹏也是的,老李冲的那么靠前,也不知道拦着点。?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赵刚无奈的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李这性格,估计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和尚现在,下部队当团长了,人家可比老李有分寸。”
聂鹏飞笑着说:“就和尚那个憨货,居然都当上团长了?看来这几年,没少玩儿命啊!”
赵刚说:“人家是老实,可一点都不傻,也就老李这样的,愣着脑袋就往上冲。还说人家孔捷是二愣子,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一个声音虚弱的说:“老赵好歹也是知识分子,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聂鹏飞看着醒过来的李云龙,毫不客气的说:“还能跟谁学?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赵这样,还不都是你,李大团长带坏的。”
李云龙咳嗽两声,喝了口水,忽然咦了一声:“这水挺甜的,放糖了?”
聂鹏飞说:“放蜂蜜了,赶紧喝吧,能帮你恢复内伤。按我的药来,保你不出十天,就能生龙活虎的,去战场上继续浪。”
看李云龙脸色还很虚弱:“行了老李,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你先休息着,有什么事,明天醒了再说。”
李云龙微微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聂鹏飞和赵刚,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另外找地方叙旧。
第二天早上,来观察的护士,忽然发现李云龙,己经自己坐起来,正在准备下床。急忙上前扶住李云龙:“首长您怎么起来了?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适合下地活动。”
李云龙说:“没事,我感觉好多了,就想着下来活动活动,在床上躺两天了,感觉浑身不舒服。”
护士扶着李云龙,坐在椅子上:“首长您先不要动,我去叫医生来,再给您检查一下。”说着就跑出病房,急忙去找医生,汇报李云龙的情况。
没多大会儿,几名医生匆匆赶来,野战医院的领导,也一起过来了。一通检查后,发现李云龙除了有些虚弱,内外伤都己经大为好转,不由的大呼神奇。
聂鹏飞和赵刚,正有说有笑的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不由的一愣。看到李云龙坐在椅子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人都是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