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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查出真凶?"苏小棠往前半步,铁链哗啦作响,"你调换了我用的盐罐,又买通小太监在红米里下毒,是不是想借这毒让'天膳阁'名声尽毁?"
沈婉柔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苏小棠摸出袖中的碎玉,"陆三公子已经查到,那批盐是从你私处送出来的。"她盯着沈婉柔瞬间惨白的脸,"还有,方才你递食盒时,珊瑚护甲刮到了门框——这上面的珊瑚碎屑,够太医院验三天了。"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婉柔猛地转身,正撞上进门的陆明渊。
他手里举着个青铜盐罐,罐身还沾着褐色的盐渍:"沈侧妃,这是从你私厨地窖里搜出来的。"他掀开罐盖,"里面的乌头粉,和侍卫体内的毒,一模一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婉柔后退两步,撞翻了食盒。
桂花糕滚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带走。"陆明渊对跟进来的侍卫抬了抬下巴,目光却落在苏小棠身上,"委屈你了。"
苏小棠望着沈婉柔被押走的背影,腕间的灼痛渐渐消退。
她蹲下身,捡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尖轻嗅——苦意里果然混着沈婉柔私用的沉水香。
铁链再次响起时,她被带到更深处的牢房。
门关上的瞬间,黑暗将她淹没。
她靠着墙坐下,用本味感知捕捉空气里的气味:霉味里混着檀香(是陆明渊派来的暗卫),墙缝里有青苔的腥(说明已入丑时),连地上的水渍都带着井水的甜(附近有暗河)。
原来,从她被押进偏殿的那一刻起,陆明渊就布好了局。
苏小棠摸出袖中的碎玉,放在掌心摩挲。
玉面微凉,却让她想起方才陆明渊递来的眼神——那里面有笃定,有算计,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心疼。
墙角的蛐蛐突然叫了起来。
她数着那叫声,在心里默算时间。
等鸡叫头遍时,该有人来传讯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黑暗里,用最本真的味道,撕开所有阴谋的伪装。
霉味裹着潮湿的墙土气息漫进鼻腔,苏小棠数到第七声蛐蛐叫时,后颈突然泛起热意。
那是《灶典》里"灶神之火,可焚邪祟"的字句在翻涌——她曾在老厨头的破书里见过,当时只当是故弄玄虚的厨道寓言,此刻却像烧红的铁锥,凿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赌一把。"她咬着唇,腕间金纹又开始灼痛。
本味感知在黑暗里铺陈开:墙角青苔的腥、砖缝里渗出的井水甜、甚至头顶梁木新刷的桐油味,都在提醒她这牢房的每一寸都被人精心设计过。
可若不试试那所谓"灶神之火",等天亮沈婉柔的后手扑上来,她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她闭紧眼,将全部心神沉入丹田。
记忆里老厨头教她颠勺时说的"气沉灶心"突然浮起,原本只用来稳腕力的法子,此刻竟像钥匙般"咔嗒"捅开了某处屏障。
指尖先是泛起酥麻,接着有极细的热流顺着血脉往上窜,像极了那年寒冬她蹲在灶前,柴火"噼啪"炸开时溅到手背的火星。
"成了?"她心跳如擂鼓,悄悄抬起手触碰铁栏。
暗夜里突然腾起幽蓝的光,铁栏表面的锈迹"嘶"地蒸发成白雾,金属在高温下扭曲出细小的弧度。
可不等她高兴,眼前骤然闪过星芒——本味感知过度使用的副作用来了。
她扶着墙滑坐在地,额角的冷汗浸透了鬓发。
上次用能力到这种程度还是在御膳房给太后做寿宴,结果躺了三天,连切葱花的力气都没有。
"不能再耗了。"她抹了把脸,正要继续加力,门外突然传来皮靴碾过青石板的脆响。
苏小棠瞬间收了火焰,背贴着墙蜷成一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接着是钥匙串碰撞的"哗啦"声——不是普通狱卒的铜钥匙,是陆明渊常用的玄铁钥匙扣,她曾在他腰间见过三次。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黄的灯晕漫进来。
陆明渊提着八角灯站在门口,月白中衣外随意披着玄色大氅,发冠歪在一侧,倒像刚从被窝里拽起来的模样。
可他眼底的清明却骗不了人,扫过她微蜷的指尖时,目光在铁栏上那道焦痕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