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抱着林弈起来时,天已经黑透了,看了下月亮的位置,大概是酉时末。?精¨武!小~说-网, -首¨发-
“弈哥儿,起来了,再睡晚上该走觉了。”
他轻轻把林弈叫起来。
睡前狠狠哭了一场,林弈这会儿睁眼觉得眼皮刺痛。
他还有些懵懂,手不自觉寻找秦青的位置。
秦青点完油灯回头就看到他这个样子,把人树袋熊似的整个抱进自己怀里。
但他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反应过来,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说:“别抱我,你背上还有伤。”
知道他担心,秦青顺着他的力道放开他,出门打了一盆水浸了湿帕子让他敷眼睛。
“你坐着,我去煮个粥,今晚随便吃点,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林弈乖乖坐在床边敷眼睛,轻声应了。
他又自己拧了两回帕子给眼睛湿敷,终于觉得好了点之后,才端着水盆出去。
刚好秦青的粥熬得也差不多,两个就着两个咸鸭蛋和中午的剩菜对付了今天的晚饭。
剩下的粥拌着剩菜喂了三只狗子,两人又回了房。
林弈小心地窝进秦青怀里,他要借亲密的相拥确认彼此的存在,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秦青可没他这些顾忌,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夫郎。′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我在。”
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我下次不跟你一起去深山了吧,我自己在附近转转就好了。”他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我带着你,玩得不开心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弈有些不满地嘟囔,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秦青打断。
“弈哥儿,你不是拖累。”他郑重其事。
“相反,一起上山我不知道多开心。我是你的夫君,保护你,爱护你都是应该的。”
林弈以前不太懂爱情,但这次事情过后,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爱是软弱,不是软弱地渴求施舍,而是软弱地希望所有时刻都有他的参与,只要有他在,好像残缺也是完满。
或许,秦青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希望所有时刻都可以有他的参与?
“好吧,那下次我会跑快一点。”
秦青被他这话逗笑了,胸膛震的林弈的耳朵痒痒的。
“有这么好笑?”
“咳、不好笑,弈哥儿说的对,那是不是还得练练爬树?”
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林弈赌气闭眼不肯再跟他说话了。
没成想就这样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林弈的眼睛舒服多了,快速洗漱完烙了几个饼吃了早餐就开始收拾东西。?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上山七八日,摘的药材很多,晒好的没晒的要分开,还有些摘的果子,林弈装了一个又一个的袋子。
这回下山之后就要等夏收和再次播种之后才会上山了,所以家里的米粮什么的也要收走,以免被耗子祸害了。
被褥什么的也卷起来放进柜子里。
最后是打的野猪,两人合力搬上板车,拿绳子捆好,活着的野鸡兔子什么的则装进竹笼放上车。
收拾完了,两人也不耽搁时间锁了门就出发下山。
林弈和秦青一起推着板车,这次因为狗子和秦青身上都有伤,走得并不快,接近三个时辰才下山回到家。
常舒见人回来赶紧上前帮忙,视线扫到板车上狰狞的野猪还被唬了一下。
“这是大青一个人打的?”
林弈点点头轻“嗯”一声,“舒哥儿,不用卸了,你去把大尧喊回来,这野猪是昨日死的,得赶紧运到县里去卖了,青哥和狗子们还受了伤,我想带他们一块去县里医馆看看。”
常舒一听,赶紧出门叫弟弟去了。
见他出门了,林弈让秦青先坐下休息下,自己把板车上的吃食、水果什么的先卸下来,还未炮制好的药材也卸下,剩下的则带到县里去卖了。
常尧很快就回来,还没进门声音就传进来:“老大,你受伤了?”
“小伤,别废话了,把这些东西搬到驴车上去,我们快去快回。”
“好。”常尧应了一声就去装车了。
把东西都装好,三人三狗一路向县里去。
照旧先去祥云酒楼卖猎物,他们这次猎的野猪很多,又都是死的,放不得,祥云酒楼吃不下,只要了一头大的和两只小的,剩下活着的野鸡兔子也都要了。
于掌柜照旧让人把野猪肚取出来查看有几个“疔”,按照价值另外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