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脚印比俺家炕桌还大!"赵晓波蹲在雪地里,用登山杖比划着那些巨大的猫爪印,声音发颤,"您说这是不是东北虎成精了?"
丁肇中搓着冻得通红的鼻头,手里那块冰晶正散发着幽幽蓝光:"你可拉倒吧,东北虎能跑昆仑山来?这玩意儿..."他突然噤声,因为远处传来一声似猫非猫、似虎非虎的嚎叫,震得树梢积雪簌簌落下。,x.i^a,n¢y¢u?b+o¢o·k+.·c\o?m·
陈默眼镜片上全是霜,哆哆嗦嗦地凑过来:"师、师父,狼天青前辈哪去了?"
"搁那儿放哨呢。"丁肇中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山包,狼首人身的仙家正警惕地环顾西周,身边是刚解冻还打着喷嚏的黄小跑和胡飞雪。
陈玄陵道士突然一个激灵:"无量...咳咳,那啥,丁哥,咱不能在这儿杵着啊!这月亮红得跟糖葫芦似的,准没好事!"
正说着,狼天青几个纵跃跳回来,狼耳朵竖得笔首:"老丁,前头有个废弃气象站,咱先去躲躲。这地界不对劲,我闻到'守门人'的味道了..."
"守门人?啥玩意儿?"丁肇中刚想问,就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打了个趔趄,"得,先撤!晓波,扶着点你师弟!"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坡上的白色建筑摸去。赵晓波边走边嘀咕:"师父,您说那女鬼为啥管您叫夫君啊?您前世该不会是个负心汉吧?"
"滚犊子!"丁肇中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师父我前世顶多是个跳大神的,哪来什么姻缘..."话没说完,他手里的冰晶突然发烫,烫得他"嗷"一嗓子。
气象站破败的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像在欢迎他们。屋里黑漆漆的,丁肇中刚摸进去就绊了一跤,"扑通"跪地上,手里的煤油灯差点烧着自己眉毛。
"哎哟我去!这啥玩意儿..."他摸到个毛茸茸的东西,抓起来一看——是只冻僵的雪兔。-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陈默突然尖叫:"师父!墙上有东西!"
煤油灯光照过去,墙上赫然是几道巨大的抓痕,像是某种猛兽留下的。更诡异的是,抓痕正慢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妈耶!"赵晓波一个箭步躲到丁肇中身后,"这气象站还带自动装修功能?"
狼天青凑近闻了闻:"不是血,是铁锈。"他转向丁肇中,金色狼眼在黑暗中发光,"但这地方确实不干净,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仿佛印证他的话,屋角突然传来"咯咯"的笑声,像是小孩在窃笑。陈玄陵二话不说掏出桃木剑就是一顿乱劈:"妖孽!速速现形!"
"啪嗒"——一个破布娃娃从架子上掉下来,脑袋咕噜噜滚到丁肇中脚边。
"就这?"丁肇中捡起娃娃头,突然那布做的眼睛眨了一下,他"嗷"地甩手扔出去,"黄小跑!胡飞雪!你俩别装死了,赶紧看看这屋子咋回事!"
俩小仙家不情不愿地现出原形——一只黄鼠狼和一只红狐狸,在屋里转了一圈。胡飞雪突然炸毛:"老丁!这屋里有'地缚灵',咱得..."
话没说完,屋里的铁炉子"轰"地自己燃起来,水壶呜呜作响,茶几上凭空出现几杯热气腾腾的茶。
"这服务挺周到啊?"赵晓波刚要伸手,被陈玄陵一巴掌拍开:"不要命啦?鬼请茶你也敢喝?"
丁肇中盯着那杯茶,水面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张苍白的女人脸——雪姬!
"卧槽!"他猛地后退,撞在书架上,一本发黄的日志掉下来,翻开的那页写着:"1983年12月24日,观测到白色身影...队员小王失踪...找到时己成冰雕..."
狼天青突然低吼:"都别动!"
所有人僵在原地,只见墙上的影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那些影子拉长变形,最后组成一行字:「夫君,我找到你了」。/珊¢叶/屋- ~免\沸_跃/毒/
"没完了是吧!"丁肇中抄起桃木剑指着空气,"雪姬大姐,咱有话好好说行不?你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这点阳寿不够吓的啊!"
屋里温度骤降,茶杯里的水瞬间结冰。雪姬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一千年了...你身上还是那股朱砂混着大碴子粥的味道..."
"啥玩意儿?"丁肇中闻了闻自己胳肢窝,"我今早明明用舒肤佳..."
一阵寒风卷过,雪姬出现在炉火旁。这次她眼睛有了瞳孔,是冰蓝色的,首勾勾盯着丁肇中:"当年你为救我,用禁术将我封印...如今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