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完全走出黑暗,我才看清它的真容:青面獠牙,额生独角,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竟有着人类般的狡黠。它咧开嘴,露出锯齿状的牙齿,发出"咯咯"的怪笑。
"又...来...祭...品..."它的声音像是多个声音重叠,其中一个赫然是昨晚那阴阳师的!
胡飞雪和黄小跑同时出手,一红一黄两道光芒射向山魈。那怪物不躲不闪,只是抬起毛茸茸的手臂一挥,两道光芒就被拍散了!
"不行,它吸收了太多怨气,道行太深!"胡飞雪嘴角溢出一丝金血。
山魈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地面就震动一下。王二胖抓起一把朱砂撒过去,却像撒在石头上一样毫无反应。我的符咒刚出手就自燃成灰,根本近不了它的身。
就在这危急关头,赵晓波突然站了起来。他额头上的红纹大亮,双手不自觉地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吐出一串晦涩的咒语。
山魈猛地停住脚步,警惕地盯着赵晓波。洞壁上的古老符文仿佛受到感应,开始泛出微弱的红光。
"萨满...血脉..."山魈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迟疑。
白奶奶趁机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金色粉末,猛地吹向山魈。粉末沾到怪物身上,立刻烧出点点青烟。山魈发出痛苦的嚎叫,暂时后退了几步。
"快走!"白奶奶拽起还在恍惚状态的赵晓波,"它怕阳光,出了洞就安全了!"
我们跌跌撞撞地向洞口逃去。身后传来山魈愤怒的咆哮和石块崩裂的声音——它正在追赶我们!
离洞口还有十几米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山魈的吼声突然变成了尖锐的啸叫,洞顶开始簌簌落土,接着是大块的岩石崩落!
"它要塌洞!"王二胖惨叫一声。
一块巨石砸在我们面前,封住了大半去路。胡飞雪化作红光卷起我和赵晓波,黄小跑则带着王二胖,硬是从缝隙中挤了出去。白奶奶最后一个冲出,她的拐杖在混乱中折断了。
我们滚出洞口,瘫在阳光下大口喘气。洞里传来山魈不甘的怒吼,但它确实如白奶奶所说,不敢追到阳光下。
"封印撑不了多久了,"白奶奶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山魈己经能部分挣脱束缚,等它完全出来..."
"会怎样?"王二胖声音发抖。
白奶奶看向远处的二道白河镇:"七十年前的惨剧,会重演,而且范围更大。"
赵晓波这时才完全清醒,对刚才的事只有模糊记忆。但当他看到自己手臂上浮现的淡红色纹路时,脸色变得煞白。
"我到底...是什么?"他颤抖着问。
白奶奶递给他一片草药:"先回村。路上我慢慢告诉你。"
下山路上,白奶奶解释了萨满血脉的特点——某些古老家族的子孙会遗传先祖与天地沟通的能力,平时沉睡,遇到特定刺激才会觉醒。
"你祖上必有萨满,"白奶奶肯定地说,"而且不是普通萨满,是参与过镇压山魈的那几位之一。"
赵晓波茫然地摇头:"我家从爷爷那辈就是知识分子,从不信这些..."
"正因如此,"白奶奶意味深长地说,"血脉力量被压抑得太久,一旦觉醒反而更难控制。"
回到村里己是下午。我们刚进村委会,胡飞雪就皱眉道:"不对劲,村里太安静了。"
确实,虽然阳光明媚,但整个村子鸦雀无声,连声鸡叫都听不见。我们挨家挨户查看,发现所有村民都陷入了一种昏睡状态,怎么叫都不醒。
"精气被吸,"白奶奶检查了几个村民后说,"山魈在积蓄力量。它虽然出不来,但妖气己经能影响到山脚下了。"
我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长白山主峰,心头沉重:"必须尽快修复封印。"
"需要三样东西,"白奶奶掰着手指,"萨满血、镇山石和...天池水。"
"萨满血?"王二胖看向赵晓波。
赵晓波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不行,我根本不懂这些..."
"血脉自己会引导你,"白奶奶从药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只需要几滴。"
胡飞雪查看过村民情况后说:"我和小跑去找镇山石,那东西应该在老矿洞附近。"
"我去取天池水,"我自告奋勇,"小时候跟父亲去过,认得路。"
王二胖举手:"那我呢?"
"你和晓波留在村里,"白奶奶说,"准备法事需要的器具,还有...保护村民。"
分配完任务,我们立刻分头行动。临走前,白奶奶把我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