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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七月痛呼一声,捂住额头。这些画面来得快去得也快,但那种绝望和恐惧的情绪却真实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共情?"她喃喃自语。丁肇中曾说过,有些通灵者不仅能看见鬼魂,还能感受亡者生前的记忆和情绪。难道她的阴阳眼又进化了?
定了定神,林七月决定进屋查看。推开正屋大门,一股霉味混合着说不清的腥臭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只有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应该是赵大叔最近留下的。
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西侧的卧室。林七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门——
"砰!"一声巨响,门在她面前猛地关上,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林七月心跳如鼓,但想起丁肇中的嘱咐,还是强自镇定:"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贴在门上,轻声念咒。符纸无火自燃,烧尽后,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卧室里比外面更暗,唯一的光源是从破损的窗纸透进来的几缕阳光。林七月刚踏进一步,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她定睛一看,床边的梳妆台前,隐约坐着个穿蓝衣的女子背影!
"你好..."林七月声音发颤,"我是来帮你的。"
女子缓缓转头——或者说,她的头转了180度,身体却纹丝不动!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
林七月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她死死攥住桃木剑,强迫自己不要转身逃跑:"你...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女鬼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指向梳妆台的抽屉。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接着,她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空气中。
林七月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己经完全湿透了。她小心地走到梳妆台前,拉开那个积满灰尘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半本残缺的家谱。
照片上是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赵家老宅门前,怀里抱着个婴儿。奇怪的是,女子的脸部被人用刀刮花了,只能从轮廓看出是个美人。家谱则明显被撕掉了几页,剩下的部分记录了赵家三代人的名字,但有几个名字被墨迹涂黑了。
"这是..."林七月翻看着家谱,突然注意到最后一页有个模糊的脚印,像是有人匆忙中踩上去的。更诡异的是,脚印旁边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他们都该死"。
正当她试图辨认更多细节时,屋外突然传来赵大叔的喊声:"小姑娘!你还好吗?"
林七月赶紧把照片和家谱塞进包里,应了一声走出去。院子里,赵大叔不安地搓着手,看到她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
"有些发现。"林七月斟酌着词句,"赵大叔,您家祖上有没有...呃,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特别是关于女人的?"
赵大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看到什么了?"
林七月正想回答,眉心的红痣突然一阵刺痛。她猛地转头看向正屋的窗户——那张惨白的脸正贴在窗玻璃上,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大叔!
"小心!"林七月一把拉开赵大叔,几乎在同一时刻,窗玻璃"啪"地炸裂,碎片擦着两人的身体飞过。
赵大叔吓得瘫坐在地:"她...她还在!这么多年了..."
"赵大叔,现在您该说实话了。"林七月扶起他,"那女鬼是谁?为什么缠着你们家?"
老赵颤抖着摸出根烟点上,狠吸了几口才平静些:"那应该是我太姑奶奶...听我爷爷说,当年她未婚先孕,族里觉得丢人,就...就把她关在地窖里..."
"然后呢?"
"然后她就难产死了。"赵大叔眼神躲闪,"孩子也没保住。后来家里就不太平,我爷爷那辈就搬走了。这房子空了快七十年,首到上个月..."
"上个月怎么了?"
赵大叔的烟掉在了地上:"上个月我儿子开车回来,说要把老宅改造成民宿...结果第一晚就出事了。他听见女人哭,看见蓝影子在院里晃...第二天就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林七月心头一震。难怪阴气这么重,原来是母子双亡的怨灵!而且从她刚才"共情"看到的片段,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大叔,您太姑奶奶当年真的是难产死的吗?"她首视对方的眼睛,"还是说...有人害死了她?"
赵大叔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