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他也不需要他们。
他们从来都不在乎他。
一个是他游手好闲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他亲生母亲的杀人凶手。
认贼作母二十多年。
查清真相,罪人归案。
这是他能为他亲生母亲做的唯一一件事。
报答她给予他一条生命。
也快了。
明年的春天吧。
锅里的汤滚烫开。
最后一道菜完成。
关火。
拿碗盛出来。
段锐则看到那闲不住的背影,呼唤她过来,“过来帮忙。”
“来了。”时舒欢不是闲不住,她是屁股坐不下去。
不然她能窝得稳稳的,一动不动。
段锐则拿出碗和筷子给她拿出去。
滚烫的汤可不能让她端。
时舒欢把碗和筷子放到餐桌上。
段锐则端着汤出来,“拿去客厅的桌子上。”
时舒欢疑惑,“不在这里吃吗?”
段锐则没有解释,把汤放下,又回来端菜,“吃饭。”
围桌席地而坐。
客厅桌子边铺了地毯。
时舒欢第一次见他这样的散漫随意,随和的接地气。
段锐则给她拿靠枕枕着。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时舒欢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餐桌的凳子是结实的实木,她根本坐不住。
他做的菜闻着很香,卖相也好看,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时舒欢夹起一筷土豆丝放嘴里,眼睛亮晶晶,“好吃耶!”
段锐则笑了笑。
时舒欢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呀?”
段锐则回想着,“上小学的时候吧。”
“啊?”时舒欢惊讶,“这么早呀!”
“嗯。”段锐则应着。
时舒欢在回想,她上小学的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好像只有玩,尽情地玩,无忧无虑地玩。
吃完饭。
时舒欢假装客气,“我来洗碗?”
语气都是带着疑惑。
手丝毫没有要收拾意思。
还有谁能比她这更假装的吗?
段锐则笑了下她的假客气,“它们的归宿在你手上,恐怕是要进垃圾桶里。”
时舒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也只是客气一下,也没想着真的要去洗碗。
他让她假装假装一下怎么了。
小气鬼!
段锐则对上她这瞪着圆溜的眼睛,说,“有洗碗机。”
他不跟她假客气,使唤她,“桌子擦一擦。”
他把碗筷收回厨房。
桌子也不脏,时舒欢扯了几张纸巾擦一擦,干净亮堂。
厨房餐具安置好后。
段锐则问,“想出门走走吗?”
时舒欢摇摇头。
她屁股开花了哪还有心情出门。
段锐则说,“本来今天想带你去西宁大学的。”
但是她一觉睡到了下午,然后……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说了。
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