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名字绣在右下角。
谁要敢说你们是下等的,我就拿这簪子戳他脑门!"
"好!"王二婶抹着眼泪笑出了声,"我家那小崽子总说我绣活是伺候人,明儿我就把簪子别他书包上,让先生也瞧瞧!"
绣房外突然响起"哐当"一声,是主母的鎏金护甲撞在门框上。
苏若苕抬眼,正撞进主母淬了毒的目光里——她穿了身墨绿织金褙子,发髻上的珍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倒比平时更显刻薄。
"苏若苕,你这是做什么?"主母扶着丫鬟的手跨进来,鞋底碾过地上的银票,"私审下仆,还把外男带进内宅,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苏若苕慢悠悠捡起地上的信,"主母不妨看看这个——沈二妹妹的私印,还有这位先生的供词。"她指了指被捆在廊下的黑衣男子,男子正对着主母首翻白眼,嘴角还挂着昨晚小桃塞的腌黄瓜渣。
主母的指尖在发抖,却还强撑着冷笑:"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的胡话,你当我会信?"
"那这封信呢?"顾砚之从袖中取出另一封密信,封皮上盖着"忠勇伯府"的火漆印。
苏若苕注意到主母的瞳孔猛地一缩,连耳坠子都晃得厉害——她知道,这出戏该唱到高潮了。
"忠勇伯府的人说,"她故意拖长了调子,"阻了侯府和苏府的婚事,就能断了定北侯的羽翼。
主母,您说这是巧合吗?"
主母的脸白得像张纸,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绣娘们的议论声突然静了,连廊下的麻雀都噤了声。
苏若苕望着主母发颤的指尖,心里突然想起观音庵的老主持——当年有香客偷了功德箱的钱,也是这样脸色青白,嘴硬得很。
"把张妈妈押去主母院。"她轻声对暗卫道,"顺便请老夫人来瞧瞧,咱们苏府的内宅,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主母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绣绷。
绷上未完成的并蒂莲滚在地上,金线缠成乱麻,倒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思——苏若苕望着那团乱线,嘴角勾起抹笑。
她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