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新稻”也开始种了,估计不出半年,杭州一带就该见不着逃荒的难民了。`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此下去,大唐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过不了几年,怕是钱粮都要堆满仓,一切都往好里走。
又到了一年税粮入库的时候。
御书房里。
民部尚书戴胄捧着册子,一五一十地向李世民禀报:
“启禀陛下,今年税赋总计四千五百万贯,稻米……”
待戴胄念完,李世民惊讶道:
“今年怎会如此之多?”
“比去年足足翻了一倍!”
“这究竟是何缘由?”
戴胄如实回禀:
“陛下,今年税款,大半来自商税。”
李世民点了点头。
自从那“柜房”设立,短短半年,大唐的商贾就多了一半。
加上陈迎新一直在修路,其中一段已通行,长安与江南往来的人流车马络绎不绝。
虽说商税定得不高,但架不住人多量大,积少成多,竟也成了笔巨款。
李世民着实震惊,没料到商税竟成了国库的顶梁柱。
“这商税……朕是不是该调一调了?”李世民思忖着,“朕觉着,定得有些低了。”
他这么想,全因陈迎新。¨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当初看到陈迎新库房里堆成山的钱,李世民眼红心跳,气得不行,总觉得那钱至少有五分之一该是他的。
戴胄谨慎道:
“依眼下情形,三十税一,确乎偏低了些。”
“不过若要加税,还需与群臣详议。”
“加少了,杯水车薪;加多了,恐挫伤商贾的劲头,到时候经商的少了……”
“如今大唐百业初兴,若因加税伤了商脉,反阻碍了生财之道,岂非得不偿失?”
李世民听了劝解,沉吟片刻,点头称是:
“这点,朕确未思虑周全。”
“如今商税已成国库支柱,此事确需谨慎,明日早朝,再与众卿商议吧。”
李世民忽然又想起了陈迎新。
若他在,直接问那小子便是。毕竟“柜房”这妙招就是他想出来的,没他,今年商税哪能这么多?
到时候问问他商税的事儿,那小子准有主意。
李世民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愁绪道:
“还真有点想那小子了,也不知他何时回京……”
戴胄没听清,问道:“陛下,您说什么?”
“没什么!”李世民回过神来,摆摆手,“走,陪朕去国库瞧瞧。”
很快,二人来到国库。·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戴胄禀道:“陛下,如今柜房能动用的现钱约有三千万贯。”
“大部分钱财,也都存在国库之中。”
李世民背着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在国库里踱起步子。
他一会儿掂量掂量金锭,一会儿摩挲摩挲成串的铜钱,脸上笑意就没断过。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些钱换成兵马粮草,该是何等景象!
看着满仓的积蓄,李世民又想起了征讨高句丽的事。
如今钱粮充足,大唐也不缺人丁,便是用人堆,也能把高句丽给踏平了!
今年收成这么好,定要干一票大的!
李世民和陈迎新在这点上倒有几分相似,都是不折腾点大事就浑身不自在的主儿。
看了约莫一个时辰,李世民心满意足地感叹道:
“这,便是朕的江山社稷啊!”
说罢,便志得意满地摆驾回宫了。
李世民万万想不到,远在江南的陈迎新,早已把算盘打到了他头上。
杭州西湖。
陈迎新已然盘算妥当,只等着怎么让李二“心甘情愿”地掏钱了。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陈迎新吓了一跳。
只见杜尘、丽质、兕子、李承乾,还有锤头一帮人,都挤在门口,围作一团,个个眼神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丽质当先开口,声音带着关切:“哥哥,你……你没事吧?”
陈迎新被问得一头雾水:“我?我能有什么事?”
“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
老杨捶着胸口,一脸后怕地说:“公子,您都在屋里闷了一个多时辰了!我们在外头怎么喊您都没应声!”
“刚才还听见您自个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