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沉地将地藏山脉笼罩。+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天际乌云翻涌,如怒海狂涛。
忽有一道闪电穿透层云,似一头张牙舞爪的游龙,闪着白炽的耀眼光芒,穿梭扭动。
轰隆!
雷鸣声起,下一刻倾盆大雨骤然砸下。
似在林间响起无尽的爆竹声响。
电光的白炽,将山腰上几人的脸,照得煞白。
不远处草丛倾覆,一名身披鳞甲的士兵,冲上山腰。
“报!谢军侯,前方五里处的山脚,发现敌军斥候,共三组九人!”
谢凌云双眸锐利,上前一步:“断其后路,让急疯子那一队手脚利落一些。”
“诺!”
张虎臣上前半步抱拳说道:“司马,鞑子的斥候数量又增加了,这样下去,地藏营的暗哨会很快被拔光!”
谢凌云说道:“贼他娘的,自从三日前下起这场暴雨,衣服就没干过。
那些鞑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被我们杀了近百人了,还在不停地往这边派斥候!”
庄闲抬起手掌,任由雨水在掌心溅起水花:
“鞑子在动!”
两人沉思片刻,又听庄闲说道:
“他们不惜代价,以斥候冲击我军暗哨,目的无非是想打掉我地藏营的眼睛。”
谢凌云、张虎臣同时大惊:“北梁在聚兵!”
庄闲点头,手掌反扣前方山林:
“嗯,今夜的雨很大,前面探查的九人,只是凤毛麟角。/w?o!s!h!u·c*h_e?n~g,.·c!o*m¨
我猜测这一片,都伏地有北梁斥候!”
轰隆!
电光闪过,那被风雨摇拽的灌木,如同一个个潜伏的野兽在等候时机,捕杀猎物。
“手下属兵都分散出去,方圆五里,都在控制范......”
倏!
谢凌云话还未说完,雨中一道破风声响起。
“好胆!”
锵啷!
谢凌云挡在庄闲身前,挥出刀光,一支利箭,应声断裂。
“杀!”
紧接着,百步之外,突然冲出三十几名壮汉,手上高举弯刀,朝着山腰上奔杀而来!
“贼你娘!都到眼皮底下了,你们这帮蠢货,回去等着挨鞭子!”
大手一挥,身后涌出一群步卒,个个身披鳞甲,掣出斩马。
“杀敌!”
谢凌云领着属兵,挥刀冲向伏兵。
张虎臣从腰后扯出号旗,在空中连续挥舞。
下一刻,一支骑队,端着骑枪,冲向了另一处深草丛。
“杀!”
咚咚咚...
战马将近,果然蹿出了二三十名鞑子。
“杀!”
下一秒,战骑冲过,如跑马场上,破标靶一样。/l!k′y^u/e·d`u¨.^c~o?m+
短短五息时间,撞死的,被骑枪扎透的,被削断手脚、躯干的,死成了一片。
在雨水冲刷下,北梁伏兵,面上渐渐失去了血色。
正面,谢凌云挥着斩马,在山腰上飞跃、横斩,寒芒映射电光,杀得鞑寇惨叫痛呼!
半晌,谢凌云带人将人头,堆在一起,脸上却满是羞愧:
“斩杀敌寇,五十四头。”
“鞑子摸到近前,是我治军无方,我自回去领受军杖。”
庄闲眼神淡漠:
“军杖先欠着!大战将起,我地藏营人人命悬一线。”
“你两个回去,将麾下一应所需配置完备,两周之内,必有生死存亡之战!”
谢凌云、张虎臣两人眉头深锁,眼中皆是露出惊骇的目光。
“或许不到七日...”
“报!”
又是一人从山上跑了下来。
“禀庄司马,蒋校尉在北面山脚,缴获一个大箱子,传你去相商军事。”
庄闲转身:
“你二人保住最后五里眼线,违者军法处置!”
“诺!”
谢凌云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怒火......
地藏营,中军大帐,司马、军侯,簇拥着蒋校尉。
而他们身前放着一个硕大的木箱。
嗒嗒嗒!
蒋校尉朝着刚进军帐的庄闲抬手:“庄司马,你来。”
“这是?”
“地藏岭山脚,大路边的箱子,是北梁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