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梧望着沈砚之眼底那跃跃欲试的光芒,不禁莞尔,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危险而又迷人。/t^a+y′u¢e/d_u·.·c/o-m-
“放心,这次,咱们就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白兔,这群老顽固既然敢拿“女子无用”当挡箭牌,那就别怪她釜底抽薪,给他们来个狠的!
“户部那边,盯着了吗?”林清梧手指轻叩桌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哒哒”声,像极了死神的倒计时。
沈砚之微微颔首,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早就安排好了。户部近年来的账目,尤其是军饷的去向,都有蹊跷。只是……”
“只是什么?”林清梧挑眉。
“只是牵扯甚广,只怕……”沈砚之欲言又止,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林清梧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怕什么?不破不立!他们既然敢伸手,就要做好被砍手的准备!”
当夜,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户部,如同幽灵般穿梭于堆积如山的账簿之中。
林清梧的命令很简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挖出来!
与此同时,一封加急的边关战报,也送到了林清梧的手中。
“敌军夜袭粮仓,损失惨重?”林清梧捻着薄薄的纸张,眼神锐利如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战报上说,粮仓被袭的时间,是三天前的午夜。
可是,户部的账目上,却有一笔“紧急调粮”的记录,时间同样是三天前,但却是在白天!
这两者之间,绝对有问题!
“砚之,立刻派人去查,三天前,户部那批‘紧急调粮’,究竟运去了哪里,又运了多少!”林清梧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沈砚之领命而去,身形如风,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林清梧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将两份文件放在一起,仔细地对比着。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字里行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她,必须将它们一一揪出来!
第二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显然是被近日来的事情给烦透了。
林清梧一袭素衣,缓步上前,盈盈一拜:“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要弹劾户部尚书,中饱私囊,贪污军饷,贻误战机!”林清梧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朝堂之上炸响。
户部尚书闻言,顿时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下去。
“林清梧,你休要血口喷人!”他声色俱厉地反驳道,“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此事!”
“有没有此事,不是你说了算。”林清梧冷笑一声,将两份战报呈上,“请皇上过目。”
皇帝接过战报,仔细地看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两份战报,一份来自边关,一份来自户部。边关战报上说,敌军夜袭粮仓,损失惨重。而户部的账目上,却有一笔‘紧急调粮’的记录,时间却与边关战报不符。”林清梧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户部尚书,“请问尚书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可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搞错了时间……”
“是吗?”林清梧的笑容,如同淬了毒的刀锋,锋利而又冰冷,“那臣这里,还有一份东西,不知道尚书大人要如何解释?”
说着,沈砚之从人群中走出,将一份盖着边关驿站印章的粮草出入记录,呈了上去。
“这是臣连夜赶往边关驿站,取得的真实粮草出入记录。上面清楚地记载着,三天前,根本没有所谓的‘紧急调粮’!”沈砚之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不仅如此,臣还带来了一位证人。¤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沈砚之侧身,将一名身穿囚服的男子押了上来,“这位是负责押运粮草的押运官,他可以证明,户部尚书私扣军粮,转售牟利!”
那名押运官跪在地上,将户部尚书如何贿赂他,让他虚报粮草数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好啊!好一个户部尚书!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这种蛀虫,把持着国家的钱粮!”
“来人,将户部尚书拿下,抄家!”皇帝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