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他站起身,目光冷冽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看来,每一处都可能是陷阱。”
“不止是陷阱。”守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示,他的目光投向了甬道更深处的黑暗。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细密的“扑簌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起初还很微弱,如同蚕食桑叶,但很快便变得密集而清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硬物在高速摩擦。¢1¢5!8?t+x`t*.-c?o¢m¨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紧,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短刃,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接近!
“吱嘎——吱嘎——”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数十个黑影从甬道两侧的墙壁裂缝、以及顶部的黑暗中猛扑而出!
这些生物的体型不大,约莫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但形态却极为诡异。它们的身体像是用破碎的青花瓷片拼接而成,边缘锋利,闪烁着幽冷的微光。一对由茶杯杯耳扭曲形成的翅膀在身体两侧高速扇动着,发出“呼呼”的风声。它们的头部则是一个小巧的瓷壶盖,上面用血红色的釉彩描绘出两点猩红的“眼睛”,闪烁着非人的凶光。最令人心悸的是它们那如同鸟爪一般,由碎裂调羹和叉子组成的利爪,在昏暗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寒芒。
“骨瓷翼蝠!”守岁低喝一声,手中的骨瓷匕首已经扬起,寒光一闪。
这些形如蝙蝠的骨瓷生物速度极快,它们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如同潮水般向三人涌来。它们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小心它们的爪子和翅膀边缘!”沈青临大吼一声,侧身避过一只翼蝠的扑击,那翼蝠锋利的瓷翼几乎是擦着他的面颊飞过,带起的劲风让他脸颊一阵生疼。他顺势一拳挥出,砸在一只翼蝠的身体上。
“嘭!”
那骨瓷翼蝠被他一拳砸得粉碎,化作一堆细小的瓷片散落在地。但更多的翼蝠已经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阮白釉也陷入了苦战。这些翼蝠虽然个体攻击力不算太强,但胜在数量众多,且行动敏捷诡异。它们飞行的轨迹毫无规律可言,时而俯冲,时而盘旋,让人防不胜防。她手中的短刃不断挥舞,格挡、劈刺,每一击都用尽全力。
“当!当!咔嚓!”
短刃与瓷片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一只翼蝠的利爪抓向她的肩膀,她急忙侧身躲避,同时手腕一翻,短刃自下而上撩去,精准地切断了那翼蝠的一只瓷翼。失去平衡的翼蝠尖叫着坠落在地,很快便被同伴的残骸所淹没。
战斗在狭窄的甬道中展开,更显得凶险异常。瓷片四溅,尖啸声不绝于耳。
守岁的身影在翼蝠群中穿梭,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骨瓷匕首每一次挥出,都必然会有一只翼蝠应声碎裂。他的表情始终平静无波,仿佛这些凶戾的骨瓷生物在他眼中不过是些易碎的玩物。
沈青临则更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他凭借着过人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不断击碎扑向他和阮白釉的翼蝠。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显然这样的战斗对他消耗不小。
阮白釉在最初的慌乱之后,逐渐冷静下来。她注意到,这些骨瓷翼蝠的攻击虽然凶猛,但似乎……有些过于模式化了。它们的动作虽然迅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僵硬感,仿佛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再次涌现出那种奇异的感觉,比之前对付骨瓷傀儡时更加清晰,也更加强烈。她仿佛能“看”到这些翼蝠身体内部那微弱的能量流动,能“感受”到它们每一块瓷片之间那几乎不可察觉的律动。
这种感觉让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它们……它们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阮白釉一边格挡着一只翼蝠的扑击,一边高声喊道,“它们的动作太统一了,就像……就像提线木偶!”
沈青临闻言,心中一动。他仔细观察着那些翼蝠的攻击模式,发现它们确实如阮白釉所说,虽然凶猛,却缺乏灵活性和变化,更像是在执行某个固定的指令。
守岁在击碎一只翼蝠后,抽空瞥了阮白釉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这些只是低阶的守护造物,由迷宫核心的能量远程操控。它们的数量会源源不断,除非我们找到操控它们的源头。”
“源头?”阮白釉心中一凛,“源头在哪里?”
“更深处。”守岁的声音简洁明了,手中的匕首再次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两只试图从侧面偷袭他的翼蝠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