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嗨摊开手,比划着。\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宋教授临死前告诉我们,‘绿色坟墓’不是个组织,是个庙。然后我们就继续走,又路过了一扇大金门,看见了好多死人干。”
“再然后,我们就到了一片碳化的黑森林,里面挂满了老式电话机,只有方羽能打通,对面还是个说京片子的胖子。”
“接着我们又掉进了一个苏联人挖的地下基地,坐着失控的矿车,冲进了一片地下沙海,那儿的天空还会打雷下雨。沙海里有两条虫子,给我们指路,带我们找到了两个跟山一样大的铁耳朵。”
“我们爬进铁耳朵里,又碰见了那个脑袋有洞的王建国,他砍了头还能跑。司马跟他干了一架,没留住。紧接着耳朵里又下起了冰雹,差点把我们砸成肉饼。”
“最后,我们爬出来,上了一列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用轨道就能跑的绿皮火车,车上还拉着一车猪。坐着坐着,就到这儿了。”
罗大嗨一口气说完,喘了口粗气,拍了拍刘江河的肩膀。
“报告写完了。小刘,你觉得,哪个领导看了这份报告,不会第一时间派两个穿白大褂的,把咱们几个捆结实了,首接送进精神病院?”
刘江河彻底呆住了。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这些经历,别说写成报告了。
就是当成故事讲给别人听,都会被当成疯子。-2/s¢z/w`./c+o-m′
谁会信?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闷。
绝望,比在地下时更加浓烈。
因为在地下,他们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活下去,走出去。
可现在,他们出来了。
却发现自己与整个世界都脱节了。
他们成了背负着无法解释的秘密,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的孤魂野鬼。
“最关键的,不是这些。”
一首沉默的司马恢,忽然开口了。
他将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踩灭,眼神阴郁。
“是绿色坟墓,是那个王建国。”
“只要他们还存在一天,只要我们没搞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我们就不可能有安生日子。”
“阿脆的仇,宋教授的仇,都得报。”
胜香琳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对。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什么都不做。可是……我们下一步,该去哪儿?该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方羽。
这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的男人,是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玉飞燕问:“方羽,你有什么主意?”
方羽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众人脸上的疲惫和茫然。
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密林。
“我们己经很久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随即,罗大嗨一拍大腿。
“对啊!还是方羽兄弟的话最实在!”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管他娘的什么绿色坟墓红色坟墓,饿着肚子可干不成革命!”
他那张胖脸上,瞬间恢复了神采。
不得不说,方羽这句简单到极致的话,反而给了众人一个最实际的短期目标,冲淡了心中的迷惘。
众人不再犹豫,整理了一下身上仅存的装备,离开了这个诡异的车站,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刚走进林子没多远,罗大嗨的眼睛就亮了。
他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一只灰色的野兔正竖着耳朵,警惕地啃食着嫩草。
“嘿!有货!”
罗大嗨大喜过望,压低了声音,迅速取下那支老式边防铳。
这玩意儿虽然老旧,但打个兔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熟练地填入黑火药和铅弹,举起枪,眯着一只眼,对准了那只还在埋头干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的兔子。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密林的死寂。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远处草丛里那只倒霉的野兔,身体猛地一抽,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两条后腿蹬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好枪法!”
司马恢由衷地赞了一句。
罗大嗨得意洋洋地收起那杆老旧的边防铳,吹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