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
虞洲醒的时间总是很早,今日还出门给戚棠买了个包子——那张酒酒给的地图,一直以来也没用上。
虞洲第一句话就卡住了。
她昨天抱戚棠上床的时候,贴心的替她宽了衣,如今门半开,穿着白色中衣的人没心没肺的和门口的她对视。
虞洲走进去反手阖上门,大清晨的碰门声音不轻,戚棠似乎从她一贯淡色的眼瞳里看出了点压迫,后退两步,神情茫然,罕见的有些瑟缩。
绝对是因为此刻还没彻底清醒的缘故。
虞洲站定,看她,喉咙滑动:“……这里是客栈。”
她似乎深深叹了口气。
戚棠不懂她为什么要讲这句话:“我知道啊。”
她当然知道了。
“……外面都是人。”
戚棠更不懂了:“我知道啊。”
“……那你开门?”
没在俗世生活过的人,认知是存在偏差的。虞洲觉得心梗,她大约是第一次感受到脑瓜子翁嗡嗡的。她看了眼低头瞄自己穿着的戚棠,抿唇,缓了语气:“以后……不要这样了。”
戚棠乖乖的、蔫蔫的:“哦。”
这种类似于斥责的话,戚棠静默了两秒决定要为自己狡辩:“我……我是因为记得明明昨晚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结果早上起来就剩我一个了我才直接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