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崔倍走出偏殿,心里还盘旋着刚才那一连串的思绪。!l^a/o′k.a.n·s/h*u+.`c+o!m_
边境的事虽告一段落,但那个“黑衣令”的影子却像幽灵一样缠绕在心头。
可还未等我理清思绪,一个更大的谜题已经摆在眼前。
“河东上官氏……”我低声念道,“他们怎么会突然送卷宗过来?”
崔倍搓着手,神情紧张:“那位访客不肯多言,只说非您不交。卷宗外面封着火漆,上头刻的是上官家的纹章。”
我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
上官氏与大理寺素来关系微妙,尤其上官檎的父亲是兵部尚书,这趟上门绝不会是无事献殷勤。
走到外厅时,一位身着深蓝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前,手边放着一个檀木匣子,上面火漆未启。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如刀。
“孙寺正。”他声音低沉,“上官尚书特命我送来这份卷宗,说是与你正在查的案子有关。”
“什么案子?”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匣子推到我面前。
我盯着那枚火漆上的纹章,缓缓抬手揭开了它。
匣子里是一份泛黄的羊皮卷,纸页微脆,墨迹暗淡,似乎是百年之前的遗物。
卷首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诅咒书》。
我心中一凛,翻开第一页,只见其上记载着一段关于古代家族诅咒的传说,涉及的正是当今皇族的一支远亲。
而在其中一页角落,竟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形状与我之前在宫廷失窃案中发现的那个符号几乎一模一样!
我猛地合上卷轴,抬头看向那位访客:“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上官家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那人微微一笑:“我家大人说,有些事,不能让它们继续沉睡。/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他起身告辞,走得很干脆,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望着那卷轴,眉头紧锁。
这个符号,我之前一直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看来,它可能与两个案件都有联系。
而更让我心绪难平的是——我是否真的太快结案了?
翌日清晨,我再次召集崔倍与胡四,在大理寺密室中重审宫廷失窃案的所有卷宗。
“你觉得我们当时漏了什么?”崔倍一边翻阅旧档一边问。
我摇头:“不是漏了,而是有人故意让我们漏了。”
胡四皱眉:“你是说……主谋另有其人?”
我点点头,指着那份现场勘查图:“你看这里,案发当夜,宫门内外巡逻严密,能混进去的人极少。而且,失窃物品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几本古籍和一枚玉符。这些物件对常人来说毫无价值,但若牵涉到某些古老秘辛……就另当别论了。”
崔倍神色凝重:“所以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盗窃案,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情报搜集。”
“没错。”我叹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懊恼,“当时我以为抓到了幕后之人,便匆匆结案,没想到……或许真正的主谋还没浮出水面。”
我站起身,在密室内来回踱步,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那种隐隐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我们必须重新调查。”我说,“尤其是那些曾被忽略的小人物。^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可是……”崔倍犹豫了一下,“宫里那边已经下了结论,我们再插手,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我苦笑:“得罪人从来不是我最担心的事。”
可事实比我想得更棘手。
接下来几天,我尝试通过卢纳的关系申请重新入宫调查,却屡屡碰壁。
宫里以“案件已结、不可扰民”为由拒绝我的请求。
连带大理寺内部也有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认为我不该节外生枝。
“孙寺正,”一位同僚私下劝我,“你现在名声在外,何苦为了一个旧案把自己陷进去?”
我沉默片刻,终究只是淡淡一笑。
可越是如此,我越觉得这案子背后藏着更深的东西。
我开始怀疑,是否有人早就在那时布好了局,让我们以为真相已现,实则只是冰山一角。
直到某天傍晚,我在大理寺后院的花园中独自散步,胡四突然从后头追上来,压低声音对我说:
“大人,有个自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