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里,青楼鸨母咽气前挣扎着在床幔上抓出的残缺笔迹。
地宫深处传来玉磬清响,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们循声找到的却是一尊刻满未破悬案编号的青铜鼎。
当鼎内香灰拂去时,那香灰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系统突然在鼎耳内侧标记出熟悉的曼陀罗花纹——这次的花蕊处,分明烙着内宫尚服局的专属火印。
随着地宫事件的暂时平息,大理寺众人开始庆祝这一阶段性的胜利,庆功宴也随之开始。
我蹲在青铜鼎前,指尖粘着鼎耳内侧那细腻、带着一丝温热的朱砂。
!尚服局的火印在系统扫描下泛着诡异的青芒,那些本该用来熏衣的香料纹样,此刻正从鼎身未破悬案的编号里渗出铁锈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
"孙司直!"胡四的喊声裹着地宫阴风冷飕飕地撞在石壁上,那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他正用布帛包裹上官琏碎裂的刑部鱼符,虎口处新添的刀伤还在渗血,那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寺丞说戌时要押解人犯回城......"
我猛地将掌心按在鼎腹,那鼎腹冰凉而坚硬。
系统突然弹出未授权的红光警告,那红光闪烁着,仿佛在发出危险的信号。
三维模型里的曼陀罗花纹正以诡异角度重组,当"甘露"二字被血珠浸透时,视网膜上竟浮现出三日前结案卷宗——那青楼鸨母咽气前抓破的床幔裂痕,分明是尚服局绣娘才会用的双面回针法。
吕四娘突然拽住我后颈衣领往后拖,她那有力的手让我感到一阵疼痛。
她染血的银簪擦着我耳际钉入鼎耳,那尖锐的摩擦声让我耳朵一阵刺痛。
青铜表面应声裂开蛛网状纹路,几缕青烟从裂缝中渗出,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在鼎口凝成半幅西域商队图腾。
"当心噬魂蛊。"她哑着嗓子用靴底碾碎爬出来的甲虫,那虫壳碎裂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爆开的紫雾竟在空中拼出半枚宫绦纹样,那紫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今晨客栈的熏香,掺了尚食局特供的安息香。"
地宫外传来欢呼声浪,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地宫的墙壁都震塌。
大理寺同僚举着火把冲进来时,那火把的火光摇曳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我迅速用袖口抹去鼎耳血迹。
跃动的火光中,青铜鼎表面未破悬案编号正在发生微妙变化——"贞观十二年宫女投井案"的朱砂突然晕染成曼陀罗花蕊,而"永徽三年御马监纵火案"的墨迹正褪色成司宝司的璎珞纹。
系统突然在视野边缘闪烁黄色预警,那预警的光芒闪烁着,让人心中一紧。
当我借着整理护腕的动作查看时,虚拟屏上跳动着今晨客栈账本残页。
那些原本空白的边角处,此刻正浮现出用明矾水书写的宫人名录——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不同的悬案编号。
"孙司直这次又立大功!"王寺正拍着我肩膀大笑,他那有力的拍打让我肩膀一阵酸痛。
他腰间新佩的鎏金鱼符擦过青铜鼎,在鼎腹划出细小的火花,那火花一闪而过,带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
我盯着那抹转瞬即逝的金色光斑,突然想起三日前结案时,暴毙的刑部侍郎指甲缝里也有同样色泽的金属碎屑,我心中思索着:这两者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难道是同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庆功宴的屠苏酒端到唇边时,那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我借着仰头的动作将酒液泼进袖袋。
系统正在分析酒中成分,视网膜上跳动的数据流与鼎耳火印重叠成诡异的光斑。
当胡四举着烤羊腿凑过来时,那烤羊腿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我瞥见他新换的蹀躞带银扣上,黏着片极小的孔雀金线——与青楼鸨母指甲缝里发现的一模一样,我心中一惊,暗自想道:这其中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难道是同一个势力在背后操纵着这些案件?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我借口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