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闭目等死。
或是轻声念诵佛经。
东虏中信奉黄教之人亦不在少数,萨满教虽是其国教,只是先前与北虏交往甚多,甚至东虏许多部落没有自己的语言,所说的话便是北虏的话。
北虏信奉黄教的颇多,难免对东虏有所影响。
承天门下,一时间低声念佛经之人众多。
贾瑞却冷冷一笑。
这帮人杀人的时候可曾念过佛?
身为强盗,闯入他人家中烧杀劫掠,戕害老人与孩童。
若犯下这般恶行,单凭几句佛经就能免罪,这样的佛,不信也罢。
杜子泰站在绣衣卫队列之侧。
心思却并未放在这行刑的大事之上。
目光一首落在贾瑞身上。
依旧是一身玄甲,披着黑色的披风。
身形高大,巍峨如一座山峦。
坚不可摧。
意志坚定。
仿若有着无穷的力量。
这般大将,给人一种无比信赖、依靠之感。
杜子泰跟随贾瑞办事时,内心从不慌乱。
从京师到江南甄家,再到神京血夜。
贾瑞似乎从未有过失败的可能。
在行事那霸烈的表象之下,是无比缜密细致周到之处。
跟着这样的上司,前程亦是不可限量。
冯紫英那一伙人,这一回多半是能封爵了。
这真让杜子泰羡慕不己。
贾瑞自绣衣卫调离之后,除了少数早早就脱离绣衣卫追随他的人以外,杜子泰等人自然还在绣衣卫中效力。
他们功劳不小,只是家世欠佳。
所以仍旧是千户之职。
即便立有一些功劳,至多也就是赏赐些金银之物便了事了。
绣衣卫乃是天子亲兵,见官大一级,这是好处。
坏处便是在这样的体系之中,想要升官实在太难了。
“还是等着大将军为好。”
刘炎也踱步过来。
望着贾瑞,沉声道:“老杜,此事过后,我要奏请调到辽镇边军效力,继续追随冠军大将军。”
“马上就要成为征虏大将军了。”杜子泰咧嘴笑道:“在绣衣卫这般干下去,咱们最多也就是以副指挥使之职退休,追随侯爷,前途恐怕要好得多。”
刘炎一笑,亦说道:“什么侯爷,马上就要成为公爷了。”
两位千户相视一笑。
接着转身过来,面容肃穆地一挥手臂!
绣衣卫们早便准备停当。
一排排长刀高高擎起。
随着千户手臂挥动,鼓声也咚咚敲响。
长刀落下!
血光迸现!
首级坠地!
…………
…………
每一排首级落地,便有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
隆安帝连同贾瑞在内的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一股畅快的复仇之感。
并无什么不忍之处。
这些人形畜生,连牛马都比不上。
人类宰杀牛马猪羊,是为了食用,是满足果腹的需求。
若不是必要,没人乐意杀戮这些有灵性的牲畜。
而眼前这些所谓的人,却连牲畜都不如。
他们拙于言辞,也没多少正常的人类情感。
他们成长的经历便是不停地杀戮抢掠。
抢掠那些林中百姓的。
抢掠吉尔布特人。
极北的通古斯各部族,那些渔猎的小部族。
抢掠北虏的大部族,而后南下抢掠大周。
杀戮和抢掠之事己然浸入他们的骨子里。
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会让他们亢奋。
杀戮无辜之人并不会让他们感到不适。
此乃由他们的成长经历与价值观所决定。
并非是他们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他们亦会疼爱自家孩子,会孝顺自家父母。
只是他们会在孩子幼年时便驱赶孩子出去狩猎,哪怕有性命之忧;
会在荒年抛弃父母,哪怕父母会饿死。
这是小部族的生存法则。
在这般规则下成长起来的蛮夷,野性与凶残深烙于骨子里,绝无改变的可能。
想要同化与驯服他们,必定要付出代价。
前明便收容了许多鞑官效力。
虽说有一些鞑官颇为忠诚,然多半之人还是心怀异志。
明初时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