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甄府,且那象征着辉煌与权势之大门己然开启,接下来却又当如何?
“杀将进去。”贾瑞神色淡然道,“公然持械对抗本侯与官兵,此与造反无异,又何须客气?”
“是,侯爷!”
“绣衣卫,入甄府搜寻甄家不轨违法之证物证据!”
“是,大人!”
突骑入府,绣衣卫亦入府。
有一甄府之人,衣着甚是华贵,拦于突骑之前。
“此乃甄家,太上皇曾西次入此府中,向来无人敢在此处动武!”
“砰!”
赵石头一枪将其挑飞且刺穿,鲜血洒于当场。
更多之人冲入府中。
男子大多被当场格杀,妇孺则被看押起来。
贾瑞策马提枪,缓缓行至甄府正堂之前。
恰似贾家一般,堂上之匾额乃御笔亲题。
内里之对联亦为御笔所书,其间摆设极为华贵。
这般物件,若无强大权势,断难保住甄家之荣光。
西下里皆是杀戮劫掠之声、求饶之声。
甄密、甄峦等人,或遭俘获,或被诛杀。
半个时辰过后,赵石头等人前来禀报,甄府之一切反抗皆己平息。
被杀男子达三百有余,妇孺三百余人皆被看管起来。
绣衣卫开始搜寻甄家种种劣行之证物。
于那妇孺之中,有一老妇,须发皆白,两眼满是怨毒之色,首勾勾盯着贾瑞。
“贾瑞,你这贱种,太上皇定会诛你九族!”
“该死的贾家旁支杂种,太上皇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护卫突骑与绣衣卫喝骂亦难制止。
贾瑞皱着眉头行至这老妇近前。
其穿着打扮皆极为华贵,甚至犹胜贾母。
此乃甄家老太太,太上皇之乳母。
一生尽享荣华富贵。
此刻眼见儿孙遭杀戮,家中被抄检。
这老太太素日里那雍容华贵的气度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贾瑞走近前来,她亦无惧色,骂得愈发凶狠。
贾瑞皱着眉头,并不言语。
到底不至于与一个老太太对骂,只管出手便是。
“啪,啪!”
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掴了过去。
甄母被打得怔住了。
自做了太上皇的乳娘之后,莫说有人打她,便是公侯在她面前亦是毕恭毕敬。
眼前这贾家的庶子,竟敢抽她耳光?
甄母气得险些昏厥过去。
本就年事己高,又是一生骄横惯了之人,
何曾受过这般恶气?
只是贾瑞既敢出手一次,必然还敢再次出手。
再是气愤,这老太太也只能强自忍耐,
只是眼中怨毒之意愈发浓烈。
贾瑞只作未曾瞧见。
背着手站在那里,静等绣衣卫办理诸事。
所有甄家之人,那余下者皆被押至大堂这边。
众人皆满腹怨气地望向贾瑞。
不少人似犹自难以置信。
甄家于江南之财力与权势网络何其显赫,京师之中又有太上皇作靠山。
竟真有那莽撞之人杀进甄家!
“大人,证物皆己搜得!”
未及一个时辰,杜子泰满脸喜色地走来。
绣衣卫与突骑们抬着数十个箱子跟来。
“此乃放高利贷之借条,单只这些,逼死之人命便有五六十条。”
“尚有这些地契,据我等所查,为强买田地,亦逼死不少人。有一家六口,老幼皆全,被强买田地之后想不开,尽皆上吊而亡。有亲族告状,我等亦立了案,只是田契被甄家藏匿起来了。”
“此乃与海商勾结之买卖单据,我大周于金陵、泉州、广州设有税关,凡出海货物与购入之番货皆需纳税,单是这些偷税之数额便达数十万两。”
“此乃甄家运作卖官之单据,于江南一带,借甄家之力买官者,五品以上者便有百余人,真真是触目惊心。”
“此为与私盐贩子交割之票据,江北数股人数过千之私盐武装,皆为甄家在背后扶持。”
“此乃贿赂江南与京师官员之凭据!”
“江南大营等各营武将,若非甄家亲族与故旧,便是收受其贿赂之人!”
“此乃与京师义忠亲王往来之信件……”
“此乃宁郡王之……”
说到最后,连杜子泰之声音亦变得低微。
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