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颗铁丸组成的金属暴雨砸进王庭阵列。?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前排蛮兵连人带马被掀飞,尸体像断线木偶般撞塌身后的帐篷,燃烧的油脂混着血雨泼向人群。
金狼王眼睁睁看着亲卫队长的脑袋被三颗铁丸同时命中,半边颅骨带着发辫飞出三丈远,脑浆溅在他刚喝下的马奶酒碗里。
“列阵!给老子列阵!”
金狼王拔出弯刀,却看见三眼火铳兵们已呈三排轮射阵型推进。
第二排火铳齐射的轰鸣震得大地颤抖,蛮兵们刚举起的盾牌被铁丸轰成碎片,有人握着断裂的矛杆原地打转,直到看见自己齐腕而断的手还攥着矛尖。
“魔鬼……他们是草原的魔鬼!”
蛮兵们扔下兵器四散奔逃,妇孺的尖叫与伤马的悲鸣混在一起。
李开调转马头,火铳指向金狼王的王帐:“轰塌那顶牛皮帐篷!”
三千火铳同时转向,铁丸如蝗群般钻进王帐,支撑帐顶的木杆被打断,整个王帐像被戳破的脓疱,在铁丸雨中坍塌成血肉模糊的废墟。
金狼王连滚带爬地从碎石堆里钻出,头发上挂着半截人肠。
他看见李开骑着马踏过尸体而来,三眼火铳的三根枪管还在冒烟,枪膛里映出自己惊恐的脸。?x,w!q¢x^s,.!c,o`m\
“这破铁管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他嘶吼着挥舞弯刀,却被铁丸打断手腕,断手飞出去时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李开身后,三千火铳兵正以扇形阵型推进,每一次齐射都在蛮兵群中犁出十丈宽的血沟。
那些曾嘲笑“火管子”的蛮人,此刻正像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活着的人跪在地上朝着火铳兵磕头,以为自己得罪了草原的火神。
黑风口的夜空中,铁丸的尖啸与蛮人的哀嚎此起彼伏。
金狼王的鹿皮靴踩进半截人尸的腹腔,腥臭的脏器顺着靴筒流下。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见李开的火铳喷出第三道硝烟,身边最后三名亲兵的头颅同时炸开,脑浆溅在他狼头披风的毛领上。
“保护大王!”
一名亲卫用身体挡住铁丸,后背爆出三个血窟窿。
金狼王趁机翻身上马,弯刀砍断缰绳,疯了般朝黑风口西侧逃窜。
身后传来李开的怒吼:“金狼王!你跑不掉的!”
李开猛地踹开挡路的尸堆,跨上玄铁战靴的燕云马。
这匹从西域来的汗血宝马嗅到血腥味,前蹄刨得雪地飞溅。
他抽出腰间火铳,对着金狼王的背影扣动扳机,铁丸擦着对方肩胛骨飞过,在狼头披风上烫出焦黑的洞。*3-y\e-w·u~./c_o-m¨
“追!给老子往死里追!”
李开身后,二十名精锐火铳兵同时上马,三眼火铳在马鞍旁晃荡。
他们踏过燃烧的帐篷,马蹄碾碎蛮兵的头骨,铁丸如影随形地追着金狼王的亲兵。
金狼王回头看见追兵,吓得猛抽马臀。
金狼王的“追风豹”踏碎薄冰时带起串串火星,这匹草原异种马的鼻孔喷出白雾,四蹄翻飞间已将身后雪地犁出深沟。
李开伏在燕云马颈间,玄铁战靴蹭着马腹。
这匹西域汗血宝马的血管里流淌着龙驹血脉,即便连日奔袭,仍在鼻孔喷出的白雾中透着剽悍。
“李开!你那破马追得上老子吗?”
金狼王在山梁上回望,见身后二十名火铳兵的坐骑已被甩开半里,唯有李开的燕云马如黑色闪电般贴着地面疾驰,马鬃在寒风中绷成直线。
他突然勒住缰绳,追风豹人立而起,马蹄刨得雪沫飞溅:“有种就一个人过来!”
燕云马的前蹄在雪地上擦出火星,李开抬袖抹去睫毛上的冰碴。
他知道金狼王的追风豹是草原绝迹的良种,但燕云马可是皇上御赐之物,也是价值数万两白银的汗血宝马,此刻嗅到血腥味,鼻孔张得更大,四蹄交替间竟缩短了两马距离。
“金狼王!”
李开的声音被风撕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逃不掉的!”
金狼王狂笑拔刀:“哈哈哈哈!有本事你就追上来啊!”
金狼王在十几名护卫的护送之下,在草原之上一路狂奔!
而十几名护卫胯下的马,竟然也都是良驹,个个奔跑速度都不慢!
再看李开的身后,二十名火铳兵越来越远,越来越追不上李开。
渐渐的,视野之内再也看不到了他们的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