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福金安。”
祁让负手在身后,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视线凉凉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对胡尽忠说道:“这样的天气,还怂恿主子出门,你这个大总管是怎么当的?”
胡尽忠张嘴想要解释,祁让却没给他机会:“行了,朕不想听你废话,速速将人送回宫中,若有闪失,朕唯你是问。”
“……奴才遵旨。”胡尽忠只得应了一声,起身和雪盈扶着晚余往轿子那边走去。
晚余见祁让一副不想和她多说的样子,便也没再吭声,在胡尽忠和雪盈的搀扶下,和他错肩而过,坐上轿子离开。
形同陌路,大抵便是如此吧!
祁让静静站着,直到一群人簇拥着轿子从他视线里彻底消失。
背在身后的手才缓缓动了动,将攥在掌心的丝帕塞进了袖子里。
“皇上,那香囊您还要吗?”小福子小心翼翼问道。
祁让冷冷瞥了他一眼。
小福子一溜烟地跑过去,顺着梯子爬上去,把雪盈刚刚挂上去的香囊摘了下来。
这么多香囊,他为了记住是哪个,从雪盈上梯子开始就没敢眨眼,眼都差点看瞎了。
所以他刚才就多余问那一句,皇上不要的话,何苦在这里淋半天的雪?
唉!
难怪师父以前提起皇上和贞妃娘娘就叹气。
现在他都忍不住要叹气了。
他从梯子上爬下来,走回到祁让面前,双手捧着香囊呈到祁让面前。
祁让接过去,轻车熟路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
纸条展开,他看着上面的字,突然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冷若寒冰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小福子正等着看皇上冷笑一声撕碎纸条扬进风里的动作,谁知皇上却把纸条放回香囊里,重新递给了他:“挂回去吧!”
“啊?”小福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挠了挠头说,“今年不撕了吗?”
祁让眉心微蹙。
小福子忙捧着香囊往回走,转身的那一刻,突然看着右侧前方变了脸色。
祁让直觉不妙,偏头顺着小福子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晚余正扶着腰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