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受欺负,所以才来探望。”
“仅此而已?”
“是。”
锦初扬了扬下巴,立即有老嬷嬷上前,还举起了一枚成色极好的玉镯,看见玉镯,云和郡主脸色微微变,意识到不妙。
“太子妃,此物是郡主赐给老奴的,叮嘱老奴,沈玉华脾气骄纵,又是罪人,按道理是该死的,让老奴不必客气,狠狠教训沈玉华。”嬷嬷道。
云和郡主变了脸:“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怎会这般交代你?”
“郡主,若不是您威逼利诱,老奴岂敢对沈玉华动鞭?”嬷嬷反问。
锦初不悦:“云和,你刚才不是说和沈玉华关系交好,为何又要让嬷嬷欺辱沈玉华?”
“我没有!”
“若不是你指使,嬷嬷岂敢?你前脚刚走,沈玉华就死在火灾内,我听说起火时你也在现场,却匆匆离开了,又是为何?”
一句句质问,问得云和郡主发懵。
偷偷带走了沈玉华,变成了心怀恨意落井下石,故意买通嬷嬷教训沈玉华,还嫌不够又放火烧死了沈玉华。
只有这样解释才是最通顺的。
云和郡主死死咬着牙,朝着姬郢看去,使了个眼色,姬郢朝着锦初说:“表嫂,沈玉华从小金尊玉贵长大,脾气本来就暴躁,藏珠姑姑死后,两国又在开战,说不定她早就心存死意,选了个二姐来探望的日子自焚呢,毕竟嬷嬷片面之词,不足以为证。”
“对!”云和郡主立即点头附和:“偌大的皇宫,我怎么敢公安放火呢,肯定是她受不住了,才会如此,而且我给镯子,分明是嬷嬷善待玉华,却被嬷嬷反咬一口,表嫂,你可不能冤枉人,一定要彻查清楚啊。”
姬郢拍着胸脯说:“二姐和沈玉华之间并没有恩怨,又何必非要弄死沈玉华不可?”
在姬郢据理力争之下,不利局势渐渐扭转。
“太子妃,老奴绝对没有撒谎。”嬷嬷砰砰磕头。
云和郡主也不甘示弱的痛哭流涕。
一时间难以分辨两人的话谁真谁假。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忽然指认:“这具身子根本就不是沈玉华!”
此话犹如一记闷雷炸开,云和郡主心里咯噔一沉。
宫女道:“沈玉华的小拇指在入宫时就断了,这具尸首的小拇指却是完好无损的。”
沈玉华入宫时不服管教,被老嬷嬷用戒尺夹断了手指,这一幕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锦初的视线时有时无的略过云和郡主青白变换的面容,沉声:“找仵作来!”
两个仵作来,又根据公主府的人说起了沈玉华的特征,胖瘦,高矮,一一验证,最后确定了尸首不是沈玉华。
锦初朝着云和郡主看去:“云和,私自带走朝廷谋逆嫌犯,是同罪,一场大火颠倒是非,混淆真相,更是罪加一等!”
“不,不是,我没有。”云和郡主摇头。
锦初下令满宫搜查:“掘地三尺找找可有沈玉华的踪影,另外,将今日守门之人一一带来。”
紧接着又派人去查云和郡主出宫后的轨迹。
一桩接一桩的事,打得云和郡主猝不及防,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越踩越深。
最红云和郡主被软禁在了一座宫殿,事情没有追查清楚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隔着门,姬郢道:“我会求父王查清此事,二姐不必担心。”
不知为何看着姬郢,云和郡主反而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摇摇头,怪自己多想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又能懂得什么阴谋诡计?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他姐姐,他可以置之度外,不必掺和进来的。
“好。”云和郡主点头。
宫门关闭
姬郢转过身长叹口气,一抬眸远远的就看见了朝曦跟乐晏,顷刻间软了眸子,脸上扬起了温和笑容,拦住了两人去路;“那边都被烧毁了,一股子怪味,别去凑热闹了。”
乐晏伸长了脖子,又上下打量他,关心道:“那你可有受伤?”
“没有。”
“真是奇怪,大老远就看见一股黑烟飘过来,又不许人靠近,什么都不知道。”乐晏瘪瘪嘴。
朝曦也是一脸疑惑:“究竟死了谁?”
“是沈玉华。”
两人惊讶和错愕。
姬郢一左一右拽住两人的衣袖往回走:“她自作自受,不必理会,今日展夫子的课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