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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不直接送回大庆,何必还要送入宫,多此一举?”姬令像是抓到了姬郢的把柄一样兴奋;“她那样的人入宫肯定会闯祸的。”姬郢却道:“沈玉华目睹了藏珠公主的死,必定心生怨恨,贸然送回去,难保不会被大庆利用,加以宣传,若被宫里嬷嬷教导过,回去之后岂敢乱说?她若是个聪慧的,就老老实实呆在宫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老实,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姬令被姬郢的话惊的说不出话了,回过神时似笑非笑道:“我记得郢弟从前还是个心地善良的,怎么如今,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心狠手辣?”这话惹得镇王不悦的朝着姬令看了一眼,眼中尽是警告。姬令缩了缩脖子。“父王,儿臣做错了?”姬郢看向了镇王,满脸疑惑。镇王摇摇头;“当然没有错,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温柔寡断,瞻前顾后?若是北梁顾忌大庆,就不会开战了。”说罢,挥手带着姬郢离开了。姬令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白,这一年来他算是看清了,只要是姬郢要做的事,那必定是狠狠夸赞。他要做什么一定会被批评。太偏心了! 回府时藏珠公主被处死的消息传到云和郡主耳中,她匆匆赶来,却迟迟不见镇王和姬郢,只等来了姬令;“父王和郢弟呢?”“别等了,父王带着郢弟去狩猎了。”姬令语气不善,任谁听了都知道心情不好。“父王怎会如此糊涂,突然杀了藏珠姑姑?”云和郡主埋怨道:“你为何不拦着点儿?”“拦?”姬令勾唇冷笑,将刑场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遍:“父王临时带兵去抄了公主府,我知道时已经抄完了,人证物证都在,她自己也认了罪,我又能如何?”说到这姬令就一肚子火,憋了一句话:“郢弟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柔弱仁善的人,今日若不是他开口,姑姑不会认罪,也许,今日抄家和郢弟也有关系。”云和郡主蹙眉,她其实早就感觉到姬郢的变化了,只是太细微了:“这一年来,我见到父王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倒是有心要和郢弟亲近,每次邀他去府上坐坐,都被找理由拒绝了。”姬令扬眉。“从他中双生蛊苏醒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姬令摇头:“此事隐秘,无人知晓,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天子之师,三朝元老倾尽一切本事教他,自然有所成长,不过今日边防图有些奇怪,等有时间你想法子入宫见见沈玉华。”他不便入宫,云和郡主可以,又都是女儿身能方便些,他越想越觉得可惜,明明和藏珠公主已经商议了许多事,还未落定,人就被镇王弄死了,让他功亏一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正聊着意外的是姬郢回来了,身后跟着数个侍卫,将他护在中间,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镇王年轻时的样子。温润优雅,还有矜贵气质。“二姐来了。”姬郢语气淡淡。云和郡主有心想要亲近,却听姬郢说:“二姐还是回去看看吧,二姐夫在巷子里喝醉酒闹事,被父王抓住了,挨了几鞭。”话音落,云和郡主蹭得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儿?”“半个时辰前。”云和郡主急了;“那你为何不拦着?”姬郢面不改色地反问:“这么说二姐是知晓二姐夫在巷子里养着外室?”云和郡主脸色微变,没有解释,脚底生风飞快离开了,隔壁果然传来了哭喊声。姬令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姬郢;“闹到这个份上,你如今满意了?”姬郢眨眨眼,一脸无辜,姬令看着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心烦气躁,挥挥手:“罢了罢了,是我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傍晚云和郡主哭着来了府上,镇王却罚她跪在廊下两个时辰,有小厮去找姬郢求情。姬郢手里捧着一卷书看了几页,蹙眉问:“我为何要忤逆父王,不去!”硬是让云和郡主跪足了两个时辰,姬郢才起身去找镇王,刚好赶上了云和郡主被丫鬟搀扶起身,见姬郢来,她蹙眉,明明怒急了还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我无碍,你别往心里去,回去抹一抹药就好了。”姬郢晃了晃手上的书:“看到一处忽然不解,来找父王问个清楚。”闻言,云和郡主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睁睁看着姬郢推门而入,不久后就传来镇王温和的笑声,孜孜不倦地教着。这一幕,刺得云和郡主眼睛生涩难忍。已经很久云和郡主没有被镇王给过好脸色瞧了,今日更是被罚众目睽睽之下跪着。镇王怪她纵容了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