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的凉意。

“这便是逆鳞玄甲？” 顾念雪指尖微颤。

这是北疆皇室代代相传的至宝，据说能抵御百斤强弩。

牧星驰竟舍得将此物送出？

“要不说太子妃见多识广。” 柔妃掩唇轻笑，“我那太子弟弟回北疆后，总念叨着太子妃足智多谋，胆识过人。若不是知道你心有所属，怕是要以为你们之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谊呢。”

“柔妃娘娘真会说笑。” 顾念雪垂眸掩去眼底冷意，将玄甲推向蓝雨，“彩头我已经收到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先告辞了。”

“且慢。”柔妃伸手攥住顾念雪手腕，“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让太子如此心系于你。”

顾念雪不动声色抽回手，

“娘娘此话倒是让我听不明白了，您不是也能将陛下哄得言听计从，这份手腕，怕也不是人人都能学得来的。”

柔妃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凑近了些：

“对付男人，光靠美貌可不够。” 她把玩着面前的茶杯，“陛下虽宠我，却给不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哦？娘娘想要何物，竟连陛下都没有？”

柔妃忽然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午夜魔兰。”

顾念雪心中剧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从未听过此物，帮不了娘娘。”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柔妃站起身，绕着暖阁走了一圈，“但我不信。西绥一战，太子当时身中三尸蛊毒，若不是午夜魔兰，他早就死了吧！”

她突然停在顾念雪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交出来！否则——”

话音未落，顾念雪身后的蓝雨与朱雀忽然发出低低的闷哼，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两人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显然是中了媚药。

“你？” 顾念雪惊怒交加，猛地看向柔妃。

柔妃得意地看着玄甲盒子，

“无色无味，专门对付你这样精通医理的人。放心，这药不伤胎儿，只是让你······ 放松些。”

她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走进两个壮汉，“我会让他们轻点，尽量不让你太难受。”

顾念雪退到墙角，手悄悄伸向袖中的金丝镯。

但她刚一动，就发现四肢也开始发软 —— 这媚药竟如此霸道！